负责人的话，让林归曷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或许和004是一丘之貉。
或许，这早就已经有了预警。
和004密切相关的冷僻镇，也同样和自己密切相关。
那个空白墓碑，自己也曾经用它来杀过人。
还有除真的死……
虽然不能确定，但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指向一个真相，他和004是一起的。
至少，他们曾经合作过。
他以为，合作，也仅仅只是合作罢了，他不会违背自己的信念和想法，但现在看来，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按照负责人的说法，自己害死了负责人的老板，为的，只是为了让负责人能够抢占老板的钱财，而老板，从始至终都是无辜的，自己却杀了他。
自己的身上背负着生死的因果，这在现在的他看来是很不可思议的情况，却是实实在在发生的。
那个过去的自己，那个消失在自己记忆中的自己，显得那么的陌生。
陌生到……他根本不能控制，也不能确定那个人到底会做什么。
他甚至开始担心，他是不是真的，曾经亲手杀死了除真？
当004说起这句话的时候，他只觉得好笑，因为在他心里，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伤害除真，绝对不会！
可现在，这份信任，这份对自己的信任，动摇了。
他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曾经那样做过，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该怎么办？
沉闷的心情压在心头，让他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焦躁不安的情绪笼罩着他，让他一方面想要尽快弄清楚真相，还自己清白，一方面，却又害怕这个真相，是那样的不堪。
害怕自己真的杀死了除真，害怕除真会离自己而去。
他的痛苦挣扎，被除真看见了，虽然他尽力保持自己和平常无意，但除真还是发现了他微微颤抖的双手，敛下的眸子中，和微微颤抖的眼珠。
他在害怕？
为什么？
除真不知道，只是轻轻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掌，“你怎么……”
她话还没说完，林归曷就像是出现了应激反应一般，猛然间将除真的手给甩开了。
“啪”的一声，除真的手背都红了，她的手就这么顿在了半空中，呆愣愣地看着林归曷。
林归曷也愣住了，“我，我不是……”
他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他这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么怯懦，甚至不敢将自己心中的猜测告诉除真，生怕她会彻底对自己失望。
牙齿咬着下唇，几乎要将嘴唇给咬破，咬烂一般。
除真虽然还在怔愣之中，但看到他这么折磨自己，还是于心不忍，上前想要拨开他的唇齿，让也不要这么用力地咬自己的嘴唇，却刚开口，就听见了系统熟悉的声音自脑海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