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庆怎么也不像三十年前就可以支使江湖人的样子，更别说智光和尚的维护了。
“段延庆杀人虽多，但江湖上腥风血雨，有几个手里干干净净不曾杀人的，你们在做的有谁没杀过人”
“若不是有带头大哥，叶二娘才是天下第一大恶人！”
“叶二娘抢夺孩童虐杀，十几年来确实死掉的婴儿何止千余，确实当得上是天下第一大恶人，这带头大哥不知是何德何能，才能比叶二娘更恶”江湖人士讨论起来，在场三个知道带头大哥身份的人却是满眼通红，大喊胡扯。
“倘若有一个人，明知道有人作恶，自己也有能力阻止，甚至只要说一句话就能制止，却碍于脸面，始终没有任何行动，他算不算得上是恶”
“纵容他人为恶，这确实算的上是恶人，可若说是最大的恶人……”铁面判官单正点点头，可出言却是有些反对的意思。
“那如果他纵容的人是叶二娘呢如果叶二娘赖以为恶江湖的武功也是他教的呢甚至于……”
“你放屁！”白夜话未说完，谭公便出言打断，“带头大哥怎么可能与叶二娘有关系”
白夜也不理会谭公的粗鄙之语，只是说道：“二十几年前，叶二娘还是一个普通的村姑，除了长得漂亮以外也没有别的什么。只不过有一天，她老爹病重请不起医生，正好她家是少林信徒，那带头大哥就下山为他救治，顺便还给女施主开了个光……”
“那带头大哥为女施主开光之后不久，女施主就怀孕了，只不过碍于清规戒律，只能一个人带着孩子，带头大哥看她一个人辛苦，就教了她些许功夫用以‘自保’。那女子也不知想的什么，在那婴儿的背后硬是烫了几个香疤。”
“若非如此，一个普通的村姑又哪里有可能为恶江湖”
“那契丹人被带头大哥坑的妻离子散，自然要报仇，于是日夜监视带头大哥，终于有一天发现了他的妻儿，便强抢了那孩童，抓破了叶二娘的脸。”
“叶二娘因为痛失孩子，性情大变，也要让别人尝尝失去孩子的滋味，于是变成了江湖上臭名昭着的恶人，而那带头大哥明知自己只需一句话便能叫停，却始终碍于面子不曾露头，你们说他算不算恶人”
“对了，免得你们以后被人忽悠，顺带说一点。”白夜扒开了乔峰的衣服，“这狼头也是那人的手笔，他自己的孩子肯定不放心在仇人的眼底生活，婴儿又不容易区分。并且婴儿的胸口没有那么大的地方纹身，受过伤的也该知道疤痕几年后的不同，更别说是三十年后身上的纹身。”
“而这带头大哥不是别人，正是少林方丈玄慈。你们只要查一下二十五年前玄慈的经历，就能知道他层为叶二娘父亲治病的事情。”
“那个被契丹人带走的孩子现在叫做虚竹，是为了让他们父子见面不相识。”
“我知道这些，是因为那个契丹人和那四大恶人都是死于我之手。你们若有兴趣知道详情，可以自己去一一去查询核对。”
白夜说完把那一卷纸给了乔峰，“这是四大恶人的罪状，这几个虽然傻了点儿，还真不是你的杀父仇人。”
“走吧，你大哥还一摊子事情，你的麻烦还是先自己上吧。”白夜让段誉先跟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