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化智力？第二大脑？”
“嗯嗯，简单来说就是，有点像是某种战略规划预桉？就是遇到什么情况，强化什么，比如说被子弹瞄准时强化防御力，被刀剑对准时强化速度等等…”
乌托邦物种学很受欢迎就是因为，从种族能看出太多东西来了。
特性。
战略。
源力。
格温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教育，或者说，这是少部分物种学者的特权。
不单单他没听过，连红犬、咒刃与克莉丝都老老实实2听着劳拉讲述世界上不同种的荣恩的源力能力发展方向。
比如说灰背狼荣恩，虽然和灰狼荣恩同种，但是源力象征一般会更实质化一点，因此，源力能力会更倾向于‘直伤’一点。郊狼也有很多不同的类型，比如说克莉丝这种所属的郊狼荣恩，拥有着先天精神病…
“在陌生环境里面，大部分你这个品种的郊狼荣恩，都会追自己尾巴降低焦虑感，顺时针是攻击性很强的焦虑感；逆时针则是很想要自己安定下来的焦虑感。如果这个时候接近的话，很容易引发攻击。”
大家把目光投向克莉丝。
克莉丝连忙摆摆手：“我，我应该不会吧？”
她有点不太确定。
乌托邦人很少有相信‘天性可逆’这个理念的类型。
对于她们来说，天性不可逆才是正常的。
因此。
在除去了老乡人之外，也的确有一些都市级的列车之中，有着所谓的‘犯罪基因’的研究与论断。罪人的子女也会继承罪恶之血，会更容易发狂与犯罪。在一些小的乡级里，则有过根据罪人因子来提前定罪的可怕愚昧之事，不过龙炎不相信这些。
有人开口问。
他就回答：“我们的祖先彼此攻坚，彼此杀戮，而我们现在齐聚一堂共襄盛举，若是犯罪因子为真实，那我是否应该对你们攻坚，对你们杀戮？”
那人当场就不发话了。
…
温泉山。
德丽丝的房间。
华丽的红色地毯、复古的装饰、摇曳的烛台灯火、繁缛的帷幕。贵族样式的房间之中，在这些豪华家具之中，一面挂满了照片的软木板挂在柱子上面。
黑袍怪物。
德丽丝摆弄着手中的古董摄像机，眼中流露出怀念的神色。
自己…
曾经也…
不。
现在想这些没有用，要在这条生命燃烧完之前，完成最盛大的复仇。
它喘息了一下。
看向了软木板上面一张很明显偷拍的照片，一个黑发炎童有着龙角的美少…年。
“龙炎的新帮手，看上去不像是能够偷袭杀掉的类型。”
德丽丝回忆那个夜晚。
“很有战斗经验，与那些源力使不一样，他锻炼的杀人技艺不是为了杀戮。只是完成他目标的手段而已，即使从背后偷袭也很难杀掉。而且还是龙属么…完全没有相关的情报。是鲁特龙？沙德龙？还是说是最常见的荣恩龙？”
最少见的威尔吉龙不参考。
而且威尔吉龙都很有特殊，一般人看见了都会生出‘这是威尔吉猫和龙类结合的家伙吧’的想法，名叫做格温的夺心魔并不没有那些特征。
乌托邦龙的力量是很可怕的，龙荣恩和普通荣恩是天差地别的力量表现。
这一点。
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追求龙类的力量最终反噬。
获取龙的血液寻找第三条通往魔女的道路。
是一直以来，老乡人的顶层所梦寐以求的禁忌之术。
龙异教，就是这个异教常年以来在老乡人号布局，夺心魔异教曾经与这个教派干过一架。
夺心魔的龙化…
会不会是他们的筹划和阴谋呢…
德丽丝曾经并不是一个以脑力闻名的人，更不是一个强大到极致的源力使，它没有足够的能力去推断阴谋与研究仪式的阴谋。虽然在推断人心上面有些许的成就与天赋，但它依旧看不出来，把夺心魔变为龙类到底有什么好处…或者说，真的有用么？
它现在没有空去猜谜了。
它的时间不多了，必须要为接下来的行动去规划一个完美的布局。
如果活着怎么办。
如果死了怎么办。
如果…
无数种可能性不断地延伸。
但都有一个让人头疼的前提条件。
“格温的强度，应该是常驻二阶段吧？夺心魔怪谈要比正常同级别的源力使强的话，大概和那个人的二阶段一样吧？”
脑海里浮现出了铺天盖地的火海的场景。
令人完全想象不出来那是一个正常的源力使能够在第二阶段就用出来的毁灭性的力量。
…
一间囚牢。
一个头顶着鹿角的长发女囚犯。
这里与其说是囚牢，倒不如说是一间不算大的图书馆。在这里，在一张巨大的书桌前，有着鹿角与蜥蜴尾的女人正伏桉桌前，不断地书写着什么。
“…永生者与永生者爪牙之间的联系，类似于双生子中强大的一方与弱小的一方的关系。”
“…呵呵呵，所以很少有永生者制作超过两位数的爪牙。”
“…格温，你会是那个人么。嘿嘿嘿，夺心魔中的龙类，真好玩啊。”
她像是失去了某种控制语气与音量的系统，无论是愉快还是愉悦的语气，完全都变成了平板的毫无起伏的像是合成出来的生硬、娇美却无机质无情感的声音。面上也能做出丰富的表情。
“要让他通过么？”
她停下笔，皱了皱鼻子，“算了。”
“虽然很欣慰看见有个人做我想做的事情，但…嘿嘿，永生者的爪牙，还是死了比较好。即使对永生者存在敌意，但作为爪牙的你们，早就不配站在这里了，除非是永生者，嘿，永生者才行。”
“哦，法瓦尼亚，法瓦尼亚啊，快来救我脱离苦海。”
“被诅咒的血脉。”
“将伟大的龙血赐予给我吧，令我不再受凡人躯壳的束缚，令我看见未来光荣的道标。”
…
狙心猫号休息室。
正在放送一部来自法瓦尼亚平行世界的电影。
洛奇。
红犬和克莉丝已经蹭在一起，呼呼大睡。荣恩人的生活还是比较正常的。
劳拉正在和咒刃一边喝一边评价。
格温看着劳拉的物种学日记，对里面的龙异教，感受到了一丝命运般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