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当然是不远。
道上闯荡的人，最在乎的就是一个东西，面子，不然也不会有接二连三的摆场子，这种摆场子不一定会真的动手，但却是展现实力震慑对手的一种常见方式。
这个呢就类似与各国的阅兵，这些人不一定是最有战斗力的，但彼此双方都会拉不少人头来给自己充门面，让对方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能知难而退。
史跃升一方的人马还是没有现身，东投却又拉来了几金杯车的人，虽然天色太暗无法数清吧，但乌压压的一片，我估摸着至少也有一百五六十号人。
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不认识的相互打招呼彼此介绍，认识的呢则抽烟吹牛逼，说一些自己曾经多牛逼的故事，反正也不知道是真假，就是一个劲的吹，生怕自己被人看不起一般。
又过了二十来分钟后，因为身处的位置高，我就看见焦化厂通往外面的颠簸路上出现了一盏盏车灯。
“来啦，来啦，那帮脑外县（泛指外乡人）来了。”门口观察的人跑进焦化厂喊道。
“糙，还以为这帮龟孙子今天不敢来了呢，这帮外来户也想在封平市分一杯羹，想的美，惹恼老子了，今天就废了丫的，让他们趴着出去。”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还想来封平市吃蛋糕，撑死这帮狗日的。”
“都给我站好，拿好家伙，一会儿看我颜色行事。”一名小头目喊道。
接着流里流气的地痞小混混便拖着棒球棍摆开了架势，一个个趾高气扬的，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混混一般。
东投这边的人马刚摆好阵型，十几辆面包金杯车也开进了院子，车门一开呼啦一下涌出了一大帮人，为首的正是军哥，紧跟在他身后的则是我在泰森拳击馆见过的一些熟面孔，至于力哥，鲁子等人则一个没有看见，不用想也知道，肯定被军哥留在了石川县看家。
别看军哥不是封平本地人，但拉来的人马却一点也不少，足有一百二三十号，他们刚从车上下来，还没有摆开架势呢，东投这边的人就开骂上了，尤其是那些个穿着花里胡哨，打扮的非主流的小年轻，嘴这个损，一口一个脑外县，一口一个乡下人，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
被人这么一骂，军哥没开口，带来的小弟不干了，挥舞的手里的棍棒也开始叫骂了起来，反正是没有一句好听的，不是日你娘，就是你祖宗，不然就是问候你全家女性同胞。
双方小三百来号人，此刻却跟泼妇骂街一般，叫骂个不休，我心里鄙夷之余，也是一阵好笑。
“这哪里是打架火拼吗，明明就是骂街啊，没劲，我还以为能看一场真刀真枪的大战呢，糙。”
“你们不打，老子帮你们一把。”我嘀咕着从身边抓起了两个酒瓶子然后开始等待时机。
东投和史跃升的人马在对骂中距离一点点拉近，军哥呢则和东投的那个带队的中年男子眼神对峙上了，不过谁也没有要下令动手的意思。
就在我准备出手扔几个瓶子挑起战火时，一个圆滚滚的，像是气球一般的东西从军哥头顶划过，而后落在了东投的人群里。
啪。这个东西砸在了一个小青年的脸上，而后啪的一声碎开了，接着水花四溅。
“糙，这是什么，怎么还热乎乎的？”
“我糙，尿骚味，这是尿，这帮脑外县居然敢拿尿扔我，老子跟你们拼了。”
当众被人拿尿灌的水球这么一砸，小青年和身边几个被溅了一声尿的家伙怒了，当即捡起地上的石头就朝着对方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