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柔柔乌黑的大眼睛里，蓄着泪，小脸一抽一抽的。
活脱脱一副被威胁了，不敢说的样子。
柳如烟见状，屁股一顶，挤走老师，坐到付柔柔的面前：“柔柔你跟妈妈说，到底是谁推了你，你说出来妈妈保证让她好看。”
眼神恶毒，声音尖细：“敢欺负我柳如烟的女儿，看我不找她家长的！”
小豆班的老师一听，皱了皱眉，抿了抿唇：“柔柔妈妈，我觉得应该不是故意推的，没准是不小心，后台的小朋友太多了，人来人往的，把柔柔挤到了，也是有可能的。”
挤倒和推倒可是两种性质，老师并不赞同柳如烟说的话。
事实如何，现在还不清楚，断不可直接下定论。
“柔柔，你告诉老师，是不是你走过的时候，被小朋友挤倒的呢？”
老师看向瑟瑟发抖的付柔柔，轻声开口。
付柔柔迟疑了一下，望向妈妈。
“柔柔你大胆说，谅你们班老师也不包庇其他人的。”
“放心吧，柔柔妈妈，要是真有小朋友推了柔柔，我们幼儿园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尽管老师并不认为自己班的小朋友会有人干这种事，但当下不是跟柳如烟对着干的时候。
付柔柔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声音小到根本听不见：“是，是司糯。”
“你说什么？柔柔你大点声？”
柳如烟没听清，耳朵凑了过来，付柔柔却是一副害怕的样子看向老师。
在老师鼓励的目光下，再次开口：“是，是，是司糯。”
说完连忙低下头，一副怯生生的样子。
此话一出，俩人愣住。
付柔柔却像是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又连忙补充了一句：“她，她没推我，是，是我自己不小心倒的。”
小手悄悄攥紧，紧张不已。
柳如烟当即站起身，怒气冲冲道：“好啊，这个小贱蹄子居然敢推我闺女！看我不找司夜那个混蛋的麻烦！”
老师愣了愣神，满脸问号，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
“柔柔，你刚刚说谁？”
“除了司糯那个野孩子还能有谁能看出这种事来，果然野孩子教出来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师我要求你们幼儿园立刻、马上开除司糯，给我们一个交代！”
“这种恶毒的小孩子绝对不可以留在这，否则我就让我老公撤资。还有司糯的钢琴独奏也取消了吧，这种品行不端的小孩你让她让去表演？岂不是会带坏一批小孩子？”
关键时刻，柳如烟依旧不忘记付柔柔被抢走的钢琴独奏。
要不是司糯，她也不至于被老付骂了一顿。
虽然付柔柔是个废物，但柳如烟心中坚信如果没有司糯故意搞事情，那付柔柔一定会被那人收为徒弟。
而现在不管是不是司糯推的，都必须是她！
付柔柔咽了咽口水，眼神慌乱不已。
“柔柔妈妈，你先别急，我去把司糯叫过来问问，现在还不能这么早下定论，没准司糯不是故意的呢。”
见到柳如烟生气，老师就知道今天这事如果处理不好，她怕是会丢掉工作。
走到一旁，先给园长打去了电话，谢恒妈妈听见是柳如烟的女儿和司夜的女儿的事，暗道不妙。
作为司夜以前的邻居，谢恒妈妈也是知道他的母亲是柳如烟，更知道付柔柔算是司夜同母异父的妹妹。
付柔柔和司糯的事就是小姑子和侄女的问题。
虽然谢恒妈妈也很讨厌柳如烟这个女人，对于她弃养老人和孩子的行为表示不耻。
但谁让柳如烟命好，嫁了阳城最有钱的富二代呢。
怕柳如烟真撤资，谢恒妈妈连忙离开办公室，要去找柳如烟。
走到一半，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给保卫科打去了电话：“喂，调一下小豆班后场的监控视频，嗯，对，发我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