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冽一句话，如平地惊雷，炸得整个书房都颤了三颤。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冷凝雪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像是受了莫大的冤屈，眼泪瞬间决堤，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我……我怎么可能……你为什么要这样污蔑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置我于死地？！”
她压制着自己没有爆发，声音嘶哑，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极尽委屈之态。
冷凝冽看着她这副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浓，带着几分嘲讽：“姐姐，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呀。你要是否认这个想法，直接说就是了，喊什么呀！”
她顿了顿，步步紧逼，语气尖锐：“你不喜欢大哥，不想嫁给他吗？还是你嫌弃给他当妾地位低啊？也是，哪怕你是个贵妾，在世子妃面前你也只有站着的份！不嫁他，你好歹是个有名号的郡主，招个郡马多好。说不定哪个皇兄看上你，你还能做个皇子妃。比一个王府窝囊的世子妾室可强多了。”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地刺向冷凝雪的心脏。
冷凝冽就是要拱火，就是要挑衅，要看着冷凝雪爆发、崩溃、失态！
“你……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我？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一样宠爱，为何要如此羞辱我？”冷凝雪发现了她的意图，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继续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咬牙切齿地放低姿态，声音里带着一丝卑微的祈求，生怕被宁王厌弃。
冷凝冽完全不为所动，笑容愈发讥讽：“放过你？姐姐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是在成全你跟大哥吗？”
她转向冷沐钧，语气玩味：“哥，看来，二姐不喜欢你，也不想嫁给你！”
“我没有。”冷凝雪尖声否认。
她慌忙转头看向冷沐钧，眼神躲闪，语气却立刻像换了一个人，柔弱中带着一丝哀求：“哥，对不起，是妹妹不配。我真的不能夹在你和刘家小姐中间，我怎能破坏你的姻缘。妹妹实在……不想拖累你！”
“你大半夜穿着轻薄纱衣勾引他的时候，好像没这么想，利用他的时候也挺顺手。”冷凝冽见缝插针，毫不留情地揭穿她的伪装，“反正是做妾，哪里会拖累？”
看着冷凝雪这被逼无奈的模样，冷沐钧心疼不已。
他忍不住伸手握住冷凝雪的手，柔声安慰：“雪儿，父王已经允许了，你可以不用担心刘家小姐。你不是一直想留在王府吗？嫁给我，可好？”
“呵呵……”冷凝冽冷笑出声，她真是开了眼界。
原以为哥哥多少清醒了些，可原来都是她自以为是。
冷沐钧压根就不想清醒！
王妃听到这话，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心如刀绞。
宁王更是怒火中烧，他瞪着眼前这两个寡廉鲜耻的家伙，恨不得立刻破口大骂，将他们赶出王府。
冷凝冽看着冷凝雪始终不肯松口，嘴角的笑容愈发玩味：“二姐，我真是佩服你，不爱的人都能投怀送抱，我很好奇，你对多少人投怀送抱过？大哥知道吗？”
她明知故问，就是要刺激冷沐钧。
他明明见过她跟别人卿卿我我。
果然，冷沐钧脸色骤变，他猛地看向冷凝冽，怒吼道：“冷凝冽，你闹够了没有！非要搞得王府鸡飞狗跳才甘心吗？你为什么一定要对雪儿这么刻薄？”
“我刻薄，那还不是拜你们所赐嘛吗？”
冷凝冽毫不示弱地反驳，“她联合外人毁我名声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维护我？哦……你忙着维护你的心上人，压根对我的事情不在意。我跟父王在皇宫里跪了半日，差点人头落地，也不见你担忧，关心过一句？原来这世间的道理都是本末倒置，倒打一耙？那我就尖酸刻薄了又如何？”
她眼神凌厉，语气咄咄逼人：“嫁不嫁，一句话，痛痛快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