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的事查得如何?
"
"太医验证过了,那半颗确实能缓解毒性,但...
"柳鸦欲言又止,
"殿下真要信那辛家女?她心思难测...
"
萧珣望向远处辛府的灯火,唇角微勾:
"她比你想的有趣得多。
"
一阵风吹过,竹林沙沙作响。柳鸦突然警觉地按住刀柄:
"有人!
"
"无妨。
"萧珣抬手制止,
"你去准备吧,三日后按计划行事。
"
与此同时,城南暗巷中,祁淮予被三个彪形大汉按在臭水沟旁。
"祁公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为首的刀疤脸冷笑道,
"五百两银子,今日再不还...
"
"再宽限几日!
"祁淮予满脸是血,仍强撑着笑脸,
"我马上就要回辛家了,到时候...
"
"啪!
"一记耳光将他扇倒在地。
"还做梦呢?
"刀疤脸啐了一口,
"辛家二小姐现在是有佛缘的人,会看得上你这丧家犬?
"
祁淮予挣扎着爬起来,眼中闪过一丝阴毒:
"你们不懂...我有办法...
"
"办法?
"刀疤脸大笑,一脚将他踹进旁边的河里,
"去跟阎王爷讨办法吧!
"
冰冷的河水瞬间淹没头顶。祁淮予拼命挣扎,却因受伤太重,渐渐力竭。就在意识模糊之际,一只强有力的手将他拽上岸。
"这就放弃了?
"一个阴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祁淮予咳出几口污水,勉强睁开眼。月光下,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男子正俯视着他,那双眼睛...似曾相识。
"你...你是谁...
"
"那日在赌坊,我就看出你是个有意思的。
"男子轻笑,
"现在,有个贵人想见你。
"
祁淮予心头一跳:
"什么贵人?
"
"三日后,玉泉寺。
"男子扔给他一件干衣服,
"好好收拾收拾,别丢人现眼。
"
望着男子离去的背影,祁淮予突然想起——那日他去赌坊寻冯氏时,这人就坐在角落,一直冷眼旁观……
寅时三刻,辛久薇已梳妆完毕。她特意选了一身素净的藕荷色襦裙,发间只簪一支白玉兰花簪——既不失贵女体面,又符合
"诚心礼佛
"的人设。
"小姐,轿子备好了。
"青桃捧着鎏金手炉进来,
"老爷说直接去玉泉寺,不必等他。
"
辛久薇点头,从妆奁底层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半颗赤红药丸。这是她今早刚分出来的另半颗解药,用蜜蜡封好藏在指甲盖大小的玉盒中。
"小姐真要...
"青桃欲言又止。
"以防万一。
"辛久薇将玉盒藏进腰间暗袋。她昨夜辗转难眠,总觉得今日玉泉寺之约暗藏玄机。长公主提前到访,二皇子随行,觉明反常的急切...这一切都透着蹊跷。
轿子行至半路,忽听前方一阵喧哗。辛久薇掀帘望去,只见一队锦衣侍卫正在清道,为首的举着明黄旗幡——是皇室的仪仗!
"怎么这么早就...
"她心头一紧,急忙吩咐轿夫改走小路。
玉泉寺山门前,辛久薇刚下轿就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石阶上,一位着月白男装的女子正与住持说话,腰间玉带上悬着的紫金鱼袋在朝阳下熠熠生辉。
长公主萧令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