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们也敞开了手脚吃，顾不得什么矜持了，但看了看边上坐着覃风两位，还是尽可能装得斯文一点的。
覃风不喜饮酒，他两岁随父亲见识官场，也遭了那个老酒鬼不少罪，打小就厌恶，加上自己喜欢养生，所以忌讳烟酒咖啡可乐之类。
覃圣则是天性淳朴，基本没有受到烟酒文化熏陶。
两人坐在一起，想劝酒的或是想赌酒的，直接就碰钉子上了。
出于气氛，覃圣和覃风自然也意思意思的喝了一杯红酒。
随后覃圣便自觉弄了点柴火，再帮大家看着场子，当裁判发发牌。
覃风则为女生们弄些烧烤、端茶倒酒，也陪着聊聊天交流交流感情。
“风哥你之前做什么的呀？”覃可依找机会打探打探。
“律师而已”相对这些单纯的学生，覃风随便说一个合同纠纷或刑事案件都是故事。
“那律师是做什么的呀？”女孩子们一个接一个的，就像是好奇的小孩子问十万个为什么一样。
“律师主要帮委托人处理法律程序、搜集证据，出庭参加审理的工作，平时也会做一些风险审查之类的非诉讼类的工作”谈起那秩序的过往，确实有点讽刺。
“打官司是不是很复杂啊”黄俊南作为理科生当然会这样想。
“大概吧”根据覃风的经验之谈，“每个人的年龄、文化水平都有差距，有的人写个几百字都做不到，话都讲不利索，如果是你们这些正儿八经的大学生的话，自己摸索也能处理一些简单的案子吧”
“法官会教我们怎么做吗？”作为邻居的文学院出身，李菲菲也是很感兴趣，“法院会帮我们搜集证据之类的吗？”
“不会呀”有这么理想化就好了，“第一，司法机关尽可能保持中立，两边都不怎么会帮；第二，他们也是很忙的，现在的人都想着争夺利益，案子很多工作量大，法官才没空帮你；
如果非要说第三点的话，公正的实现需要非常大的成本，有的人口中几百块几千元块的‘正义’，法院真的去帮他调查的话，会浪费十倍几十倍的社会资源吧”
“打官司遇到什么样的人最难缠呀，是不是那些大妈或老爷爷”蒙静怡笑了笑。
“印象上确实如此”但印象不完全是正确的：“如果能够采用正确的对话方式，老人家还是能沟通的，除非那种思想已经完全僵硬的老顽固”
覃风顿了顿：“要说最难缠，应该就是老师吧”
“为什么是老师啊”李菲菲虽然算是辅导辅助人员，严格来说也算是半个老师，她有点不舒服：“老师的文化水平都很高呀”
“首先，他们很单纯，你们也一样，大部分时间生活在这校园里，社会关系简单，你们好歹几年就毕业了，他们一呆可能就是一辈子”
覃风也是无奈地说着，真不是抹黑老师：“其次，他们比较理想，注重善恶和对错，还喜欢扣细枝末节”
“然而”他笑了笑继续说道：“最大的问题在于他们的日常，对于学生他们永远站在强势地位，说一不二，只有他说教别人而别人不能说他，长期以来很容易形成这样的思维——他们即是正确和答案，凡一切违背他们的，都是错的、有问题的”
农秋林和包租公默然，他们可是混社会的，老师的厉害他们真的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