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的目光越过姚信，似乎已经透过他看到了什么更深层的东西。
姚信先是一愣，随后扯了扯嘴角：“你在说什么呢？这里除了你我还能有谁？”
沐清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那真可惜，我想我们没什么可谈的了。”
说着，她放下手中的书，绕过地上的碎瓷片，转身就要离开。
姚信见状，顿时慌了神，再也顾不上装腔作势，急忙喊道：“沐清！你等等！”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低沉而冷静。
“好了，小姚，还是我和她聊吧。”
紧接着，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女人从阴影中缓缓走出，站在姚信的背后。
黑色的长袍将她全身包裹，在仅有月光照耀的室内，沐清无法看清她的面容，只能隐约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
沐清笑了一声，似乎早就预料到女人的存在。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堂堂「变天者」领袖，没想到架子这么大，非让我用这种方法才肯现身。”
姚信刚想反驳，女人却轻轻抬手制止了他。
她的动作优雅而从容，没有因为沐清的嘲讽而气恼，只是淡淡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小姚不是「变天者」领袖的？”
沐清耸了耸肩，“很难猜吗？就他这样一个我随便说两句就能激到的小屁孩，怎么可能策划一起起缜密的刺杀行动？无非是背后之人另有其人罢了。”
女人没有反驳，继续问道：“你似乎并不惊讶。你早就猜到了我和他们的关系？”
沐清轻笑了一声：“猜到算不上，顶多是有所怀疑吧。”
“哦？”女人略有兴致地问。
沐清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其实你们一开始见面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们之前是认识的。蓝和姚信对你似乎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她的目光扫过姚信，略带深意：“比如姚信在受伤昏迷时，蓝同意让你靠近毫无防备的姚信，甚至让你照顾他；再比如我们从「死门」游戏出来时，你们都自动默认隐瞒我们获得积分的事实。”
“另外，你才认识他们多久，怎么就知道他们没有地方住，还主动邀请他们来你家？”
说到这里，沐清顿了顿，目光直直地落在女人身上。
“你说呢？张怡。”
黑袍下的女人缓缓抬起头，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映出她冷静而从容的容颜。
她的表情在月光下格外清晰。
女人正是沐清所认识的“玄学爱好者”——张怡。
张怡微微一笑，话语中满是赞赏：“只是因为这些吗？”
沐清没有回避她的目光，“当然不止。我刚刚说的那些，尚且可以理解为蓝很信任你，你人很好。
但，你是不知道，我已经听到过多少次‘「」组织气数已尽’、‘天命赋予「变天者」’这种话了。
我只能说，这种唯心主义气质实在和你太匹配了。
我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就说过，你在找「天命者」，「天命者」会改变积分世界的格局，帮助积分世界走出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