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寒不怒反笑，拇指擦过唇角，突然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狠狠按在墙上。
“你是第一个敢打我的女人。”
他俯身逼近，呼吸灼热地喷洒在她脸上，“有趣。”
沐清被他这自恋至极的发言气得翻了个白眼，怒声道：“放开我！”
她抬眼瞪他，却正好对上顾亦寒头顶那发着白光的数字。
——80%。
“变态……”
她忍无可忍，抬腿就要踹他。
顾亦寒敏捷地侧身躲开，却顺势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沐清抓住机会，一把将他推开，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
“沐清。”
顾亦寒在身后叫她，声音低沉含笑，“你逃不掉的。”
沐清连头都懒得回，“砰”地一声甩上门，不顾其他人的视线，快步离开。
她拦了辆出租车，直接打车回家。
顾亦寒的好感度果然又上升了，按照这个速度，她很快就能完成任务。
一切似乎都在顺利进行。
沐清陷在柔软的沙发里，享受着难得的清闲夜晚。
公寓的窗外，城市的霓虹在雨后的玻璃上晕开斑斓的光影。
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在茶几上震动起来。
本以为是顾亦寒，没想到——屏幕显示“未知号码”四个字让她挑了挑眉。
“沐清是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声，咬字带着刻意拿捏的优雅，却掩不住居高临下的味道。
沐清慢悠悠地坐直身体，故意让声音带上几分困惑：“哪位？”
“我是顾亦寒的母亲。”
对方显然对她的反应很不满意，语速加快了几分，“明天中午，千豪酒店餐厅，我们见一面。”
沐清无声地勾起嘴角。
果然，经典剧情虽迟但到——“恶婆婆”上门了。
“顾太太您好，”她用恭敬却不卑微的语气回应，“请问是工作上的事需要交代吗？需要我禀告顾总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冷哼。
“是关于我儿子的事。我希望这个对话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顾母的声线绷得紧紧的，“十二点整，别迟到。”
没等沐清回应，通话就被对方干脆利落地切断。
沐清把手机扔回沙发，默默吐槽道：“没礼貌……”
窗外的雨又淅淅沥沥下了起来。
沐清赤脚走到落地窗前，指尖无意识地在玻璃上画着圈。
雨水扭曲了窗外的灯火，就像这个游戏世界扭曲的角色一般。
千豪酒店金碧辉煌。
沐清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顾太太姗姗来迟，落座时甚至没正眼看沐清，只是优雅地端起红茶抿了一口。
“沐小姐，我就不绕弯子了。”
顾太太从包里抽出一张支票，推到沐清面前，语气冷淡，“五百万，离开我儿子。”
沐清低头看着支票上那一长串零，心脏狠狠跳了一下。
内心在拿与不拿之间，选择了拿；
手在拿与不拿之间，选择了不拿。
但她很快调整表情，抬起头时眼眶已经微微发红：“顾太太，我和亦寒是真心相爱的，不是钱能衡量的。”
顾太太冷笑一声：“像你这样的女孩我见多了，装清高不过是为了抬价。”
“一千万，够不够？”
够！
沐清心中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