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中恺,你不是人。我可以告你强/奸!”
“我强/奸你?保安和你的邻居刚看到你对情人难舍难分,主动献吻,电梯间的小妹看你靠在我的怀里卿卿我我。你的道理讲得通吗?何况是强/奸吗?我当初没在酒店房间把你送到当地派出所已经是很够意思了,你嗑药爬到别人的床上,脱成那样不是勾引是什么?”裴中恺一个一个地解开自己的纽扣,半裸了上身。
手伸到顾许幻的背部,轻巧地解开了胸衣,美丽的胸部被解放似的弹跳出来,裴中恺的脸凑近顾许幻,“顾小姐,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这你就怕了?”
顾许幻靠着床头的铁艺栏杆,看着裴中恺额角的血凝固了形成一道血迹,落入眉毛,她真的怕了,即使她不是完璧之身,即使同是被眼前之人所夺,但几个星期前难堪的经历不是她不在意,只是不愿意记起而已,有谁知道她夜夜失眠,在梦里丢失的尊严和女人的宝贵让她总在暗夜里惊醒,仿佛害怕再次被人暗算。从小到大失去的东西都是自己不能发挥一丝力气的,生下数月即被送至福利院,她没有体力和语言反抗,反抗被送走,反抗被带到这个世界。到后来她被带到一个陌生的女人面前,枯槁的形容,看见她亮起来又瞬间灭掉的生命之火,没人让她选择,她无从反抗,反抗自己的出身,反抗夺去眼前陌生的母亲生命的病魔。十六岁前的过去对顾许幻来说,只能被动地接受一个又一个的现实。离开那个城市来到北京的第一天,她对自己说过去都是过去了,从现在开始她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了,谁也不能从她身上再夺走任何东西了,在翻译公司顺利实习,年年拿奖学金,一个一个的资格证书考下来,直到最近升职的传闻,她只道是自己足够强大。可是今天却怕了。
眼前的裴中恺不是那个穿了精致的服饰貌似斯文的样子,裸着上身的他更像个无赖,似乎自己激活了他身体某个部位的恶,都奔涌出来纠缠了她。说的她如此不堪,却无话反驳。
裴中恺不给顾许幻任何机会,双手复住了让自己心都要跳出来丰盈,百般□之间,看顾许幻的呼吸急促起来,右手又挪至叫那么大声干什么,也不怕邻居听了笑话。”
顾许幻咬牙吸着凉气,屈辱和无能为力让她想哭,自尊和倔强却又让她拼命忍了泪。裴中恺那熟悉女性身体各个部位的手就在娇嫩的躯体上辗转腾挪,最终忍无可忍像剑一样再次刺穿了顾许幻的身体。顾许幻发出一声凄厉地尖叫,从身体承受来看,这次的动作与破处没有太多区别,裴中恺没有疼惜,没有顾及,即使自己也很疼。顾许幻的身体只是第二次,第一次还是在药眠中承受,这一次完全是清醒状态下的失守和穿刺,冷汗冒了出来,“裴中恺,我恨你!”
裴中恺忍了一下,“你本来也恨我,多一次又有什么?”然后开始了行进的频率,只感觉所过之处紧致,让自己只想纵横捭阖,却又处处受制,心里幻生了极乐的念头。
顾许幻痛得皱了眉头,闭着眼,眼泪从眼角沁出来,早知他不是人,何苦招他,此时才知道男女力量上的差别不是一倍两倍的,根本是无法撼动,她的每一下抵抗打出去如泥牛入海,对他毫无影响,罢了,罢了,都道是还他一次救自己命的人情吧。
身体的感觉渐渐有了变化,不再是锐痛,痛中带了刚才一样的酥麻,酥麻之中心里似乎生了什么样的渴念,顾许幻不明白,张了嘴要喊却发出怪异的声音,听在耳朵里是从未有过的陌生。
裴中恺被顾许幻的娇吟弄得差点儿牺牲了老二,嘴边不由溢出笑,心里舒畅,嘴里的话却刻薄,喘息着,“刚不是悲戚得很吗,怎么眨眼就服帖了,妖精果然是妖精,扛不住男人的利器。”
羞愤到极处,顾许幻紧咬了嘴唇不再释放一个音符,裴中恺看得挠心,使大力气,自己亦忍不住喘息销魂。
顾许幻只觉得千万只鸟儿在心中振翅欲飞,身体似乎悬空在空中,鸟儿的叫声一波一波地抵到喉咙,压回去了又传上来,顾许幻被鸟儿冲击得厉害,摇了头想表示自己的决心,可终究抵不过鸟儿翅膀的强大,在呼出来的一刻,只觉得刚刚停滞在半空中的身体终于羽化成仙。
裴中恺在顾许幻叫出的瞬间也叫了出来,裹挟着汗和泪带着顾许幻驰骋了。居然达到了□,这是裴中恺后来在回家的路上想到的话。
手不知什么时候被解了开,顾许幻睁开眼睛先看见纱帘和窗帘都拉上了,屋子了如暮色般沉静,回头透过珠帘看沙发上隐隐约约有人形坐着,然后闻到了轻微的烟味。
顾许幻对烟敏感,可对这种烟味却不讨厌,微微的有咖啡的气味儿。她的屋子除了卫生间和厨房大约三十多平,被顾许幻前后用珠帘隔开,前面是起居室,后面是卧室,反正她也没有什么异性朋友,不存在方便不方便之说,待眼睛适应屋里的光线才看清正是裴中恺。身体某处的疼痛也在瞬间苏醒,一时间前愁旧恨涌到心底,气急忍不住咳嗽。
听见声音,摁灭了烟,裴中恺绕了珠帘走过来,看着顾许幻,心头复杂,最终还是没有说对不起,不知道顾许幻还记不记得,他的确是激狂了些,一时控制不住,几次三番之后,顾许幻居然昏了过去。
顾许幻的头发披散着,黑压压地遮住了脸,身上裹了被单,裴中恺要去拉窗帘,顾许幻哑声叫,“别拉。”手停在了半空,背后传来顾许幻毫无感情的如僵尸般发出的声音,全然不是双语系统里传来的清雅如泉水的叮咚,“我们算两清了,你救我的命,我欠你的情,都清了,你没少什么,就是拿回了恩人该要到的报酬,我所失去的,是我自己咎由自取。你走吧。”
裴中恺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了,她不过是个女孩子,以她的经历没有经历过什么男性,无论怎样,自己不小心剥夺了她最初幸福的可能性,恨他也是有理由的,但是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是裴中恺自己都始料不及的。
珠帘晃动,裴中恺轻轻关上了门。顾许幻才颓倒在床上。狗剩儿不知什么时候爬了过来,在床底下哀哀地叫,顾许幻从被单中伸出光滑的胳膊摸它的头,瞥见手腕上的瘀伤,“猫儿,今日你有我,尚能衣食无忧,你我命运相同,可谁能护我周全?”说到痛处,俯到床上痛哭。这个世界还是暴力的世界,有权势的可以为所欲为,做了坏事,仍然官运亨通,甚至是有力量的,都可以欺负弱小。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她强大只是遇到了表面的文明而已,在阳光下,她可以拼打,可是只要这窗帘拉上了,不见了太阳,她就是最弱小的小草而已,暮色中,多少黑暗的力量被掩藏,就像是宇宙中的黑洞,最黑暗的,却是最强大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半年第一天早早回家,一定要有好兆头才不会日日加班。
裴被写成这样子,很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