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爷子一进门便扬起笑容：“段老兄，好久不见了。”
段老爷子侧过身，朝他招手：“过来坐。”
白老爷子在段老爷子对面坐下。
段老爷子面带微笑，语气平和道：“什么风把白老弟吹来的？”
“这不好久没出来走走了。”白老爷子笑，“最近身体怎么样了？”
段老爷子指着自己的脸：“还行，你看我最近这气色。”
白老爷子的视线停在段老爷子红光满面的脸上，暗自羡慕。
段家这些年发展得越来越好，老爷子气色能不好吗。
不像白家，子孙辈没几个出息的，逐渐走下坡路了。愁得他面色苍白，瘦如柴杆。
“唉。”白老爷子不由叹了一口气，“我们都老咯。”
段老爷子问道：“怎么了这是？一来就唉声叹气的。”
白老爷子擡起苍老的眼眸，以一种无奈又不得不讲的神情看着段老爷子：“有件事我想跟你说说。”
“什么事？说说看。”
白老爷子眼神示意身后站着的老陈，老陈将一沓照片轻轻放在段老爷子面前的茶几上。
段老爷子伸着手：“直接拿给我看。”
老陈将照片放入段老爷子手中。
段老爷子将照片举到一臂之远的位置，眯起浑浊的眼睛，一张张翻看。
“这是斯昀啊。”
“哎呦，还有个女娃。”
“斯昀找女朋友啦。”
段老爷子越看越起劲，语中带笑：“照片拍得不错。”
白老爷子在旁解释道：“段老兄，你可知，照片上这个女娃娃，早前是昭儿的心上人。”
“噢？”段老爷子沉浸在照片中，“然后呢？”
“后来，你们家斯昀也看上了这个女娃。接着，我们家昭儿就被人陷害，出国了。”
段老爷子放下照片，语气淡淡：“白老弟意思是，白昭出国是被斯昀设计的？”
“我没这个意思。”白老爷子摇头，“我只是在别人口中听到过类似的谣言。我不想误会斯昀那孩子，所以过来问问，免得破坏我们两家的关系。”
“我明白了。”段老爷子说，“斯昀的事我也不清楚，晚点我问问他。”
白老爷子笑了笑：“好。那就麻烦段老兄了。我已经许久没见到昭儿，怪想他。”
段老爷子沉思片刻：“说来也是，昭儿已经出去多日。是该回来了。”
接下来，二人随意寒暄几句，白老爷子心情极好地离开。
段老爷子看着茶几上的照片，语气平静地对老李说：“叫斯昀回老宅一趟。”
“是。”
晚上。
一台宾利停在老宅前，段斯昀从车上下来，神色如常地来到客厅。
段老爷子靠在沙发上，老李在旁给他按肩。
茶几上，那些照片还铺开着。
段斯昀走过去，翻看每张照片，勾起唇：“拍得不错。”
段老爷子睨向他：“白昭那事真是你干的？”
“嗯。”段斯昀坦然承认。
“为了这个女娃娃？”
“嗯。”段斯昀毫不辩解。
段老爷子瞪着他：“这么喜欢，怎么不带到老宅让爷爷看一眼？”
“她还在上学，太早带过来会吓到她。”段斯昀将照片叠成一沓。
段老爷子想了想，“那过段时间带回来看看吧。”
“好。”段斯昀坐到老爷子身边：“等时机成熟，我会把她带回家。”
段老爷子见孙儿满脸淡然的模样，忍不住问：“你猜到白老爷子会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