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再也没有人敢来了。
林武就开始让郑飞燕“招人”：“不能在这儿招，你招点远的村里的，样子好点，身材也好点儿的，家里穷的最好。”
郑飞燕软着声音说：“武哥还扶起贫来了？田局长给你的任务啊？”
林武笑了笑，说：“可不是么，我赚了钱，得带贫苦人民共同富裕嘛。”
郑飞燕也笑：“样子好看的容易找，可怎么看得出身材好不好嘛？”
林武从自己的公文包里翻一翻，往郑飞燕身上丢了一块布过去。
郑飞燕抖开一看，“呀”了声：“泳装呀！”
她以前在江城的时候，跟过徐坚去过一次游泳馆，见过人家穿过。
但林武给的这套，不是那种连体的，是分体的，布料更少。
林武说：“你招人的时候，也不着急一开始就说招人，你就先跟人交朋友，聊得差不多就约人去游泳，也不用真去游，就说给人送套泳装，让她试穿就行，这不就看得出来身材好不好了嘛！”
郑飞燕勾着那件分体式的泳装，对着林武嗲着声音说：“要不要我先穿给你看看呀？你评评我身材好不好。”
林武上下打量了一眼郑飞燕，似笑非笑地说：“评这个，我应民哥更厉害。再说了，他挺喜欢你的。”
田应民是刚调来江城的，他跟林武从小一起在孤儿院长大，以前一起相依为命。
林武说：“在我眼里，他跟我亲生大哥一样，他也当我是他唯一的亲人，你放心招人吧，我们一起赚更多的钱！”
之后郑飞燕就跟了田应民。
“燕语歌舞厅”的生意也短短一个月时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郑飞燕可以说是每晚都数着钱睡过去的，她的床头抽屉里，全是满满当当的钱。
才开业两个月，“燕语歌舞厅”就把隔壁那幢三层小楼也包了下来，很快就装修好，郑飞燕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大招聘”。
毕竟之前有些招进来的小姑娘不愿意干这个，跑了不少，她得天天愁着找新的人。
现在店扩张了，需要的人就更多了。
她就提议说在江城找些干工厂的，干服务员的，看有没有人愿意干。
林武是不太同意的，但田应民觉得没关系，林武也不好说什么。
于是才有田应民带着郑飞燕到冰室那一出。
田应民跟郑飞燕离开冰室的时候，在门口跟何老打了个照面。
田应民还跟何老握了手。
何老进来刚坐下，宋盈君就拿着报纸端着多就在何老对面坐下了。
她把报纸和多士往何老面前一推：“何老，今天这么晚啊。”
何老哼了声：“吃过了，医生要查餐后血糖呢。”
宋盈君赶紧问：“血糖水平怎么样？”
何老无奈了说了声：“医生说保持得挺好的，柠檬水呢？”
宋盈君又让领班把柠檬水端了过来，把多士推到一边：“先喝柠檬水，就过一会儿再吃多士了。”
何老“啧”了声，最终还是端起柠檬水，慢慢啜了一口，习惯性地皱了皱眉，看了眼宋盈君，说：“想问什么？”
宋盈君不好意思地笑了：“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了何老您嘛！”
何老：“呵！糖包！”
宋盈君：“那不行，我……不问了。”
何老看宋盈君真站起来，伸手朝宋盈君压了压：“行了，演什么，坐坐，聊呗，问嘛！”
宋盈君赶紧坐下，问：“何老，刚才在门口跟您握手的那个男人，什么来头？”
何老想了想，恍然大悟地说：“来你这儿‘吃饭’了？今年刚上任的城北公安局局长，田应民，人家胃口可不小，你可不能少给了！”
宋盈君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她说：“我这儿出的餐所有份量都不小的。”
何老笑了，右手三根手指尖一拢，搓了几下，说：“人家吃的这个！”
宋盈君这才反应过来！
田应民，她印象中，完全不记得这么个局长。
她上辈子很早就在江城做生意了，对工商，城管，公安局之类的领导很留意。
但上辈子这个时候，她好像还是碾转在各种厂里，做小吃摊是在93年左右，真正开店是在95年左右。
如果她对这个局长没印象，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很快就下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