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欲与人作妾,求某帮你。”
帮,还能如何帮。
怪道今日不似昨日那般她一人挨过遗留的难受,再看郎君衣裳未乱,除却袍子上泛着褶皱。想来是以旁的方法帮了她。
无论是何种,都不应该是她与他此刻该做的。
正低着头细细想着,鬓边垂落的发丝却叫大掌撩起别到耳后,白嫩小巧的耳垂又落入他手中,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叫南栖浑身颤栗。
“你说,你现在这样与某是何关系?”
南栖的头垂的愈发低了,不敢去瞧郎君朗月清风的容颜。
是何关系,她只是想今夜亲自来道谢,谋得他的怜惜。却不曾想失了神智,倒真的遂了他的愿,差些便以“身”相许了。
想来,在他看来,二者也差不了多少。
她咬了咬唇瓣,如实答道:“是见不得人的关系。”
倒是未曾想到她会这般回答,萧衍适才备下的话都无用了。
白嫩嫩的柔夷从被褥下头钻出来,搭在他修长的有力的手掌上,大着胆子道:“南栖也是没有法子了,只能求衍哥哥帮我。”
他捏着南栖柔软漂亮的指骨,漆眸被纤长睫羽所掩,看不透里头情绪:“要我帮你,你可是想好了?”
南栖垂落的眸光瞥了眼那依旧泛着红光的银针,缩了缩脖颈道了声想好了。
虽是与她想的不同,但也能达成不被一顶青色小轿送进刘府的命运,南栖稍稍松了口气。至于眼下,她未着衣物被二公子揽在怀中,他尚且能坐怀不乱。
适才药效发作她失了神志,不知他是用了何种解法,许是给她喂了药。
从今日境况瞧下来兰陵萧氏二公子不堕谦谦君子之名,断然不会起了凡夫俗子的坏心思。
往前以为他瞧不上她的出身,但馋她身子。但今日看来,他不仅瞧不上她的出身,就连对这副容貌也只是心生怜惜,因着最初与他有了接触,便不愿她再搭上旁的人。
她素来不会为难自己,眼下要做的便是加深这接触。
一时半会的叫他忘不了她,让她能安心地呆在这府内。
日后若这关系不成了,说不得还能捞走一大笔银子,若是能叫他答应着娶她,那便更好了。
她也没有旁的法子,只得利用着他的权势保全已身。
扎一针便扎一针,日后也能戴耳坠子,不亏,不亏。
南栖阖上眸子,柔夷紧紧地攥着他的掌心,贝齿咬了咬唇瓣道:“衍哥哥,南栖想好了,你快些。”
本见她这般害怕,歇了心思的萧衍闻言,道了声好。
青色的帷帘随着窗柩外骤起的风卷成波涛状,似有若无掩去了榻前二人的身影。
女娘子眼尾泅红,泛着泪倚靠在郎君身前,夜色中细闻低低啜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