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心头有些慌乱无措,也有些难过。
但很快她便知道为何了,她在怕,怕他有了意中人会娶妻,若娶了妻后她该何去何从,莫非真的翻过了年要回叶家去。
不,绝对不能这样。
她得紧紧攀着他,多要些金银财物,再或是让他心生愧疚替她寻个好姻缘。
萧衍没有忽略掉她眸内一闪而过的落寞,诡异的情绪差些冲刷掉他自下值归来所想。
白嫩嫩的指尖拂过那碧玉钗后又收了回来紧紧抱着他有力的臂膀,精致的琼鼻似是皱了皱在他衣襟前蹭了蹭:“衍哥哥,我热。”
低头看着修长的指节解掉了她斗篷前的丝绦,南栖低下头,软软的下巴贴着他的指节。
尚且带着净室的水汽,冰冰凉凉叫人觉得舒服。
她被抱着放在适才放玉钗的书案上头,案前还摞了厚厚的一侧卷宗,书案很大,她坐在上头还隔着那卷宗很远很远。
“那玉钗,下回再寻个好的送给你。”依稀听得郎君轻声说道。
?是被她看见了也要寻个好的赠与她吗。
倒是与她所想的不谋而合,那钗子一看便有价无市,南栖愣了愣,唇边扬起抹甜甜的笑道了声好。
瞧着是真的开心,似乎真的为他要送她钗子而喜悦。
是因为钗子,还是因为赠钗有定情之意,莫名的,他想要听见她说出来。
面颊在素白暗绣银衣襟前蹭了蹭,额边滚落香汗,南栖要挨不住了,又扯了扯面前人的衣袖期艾地央求道:“衍哥哥,你昨夜给我喂的药呢,还有吗,南栖现在又在难受的很。”
药,她以为昨夜那般情状是用药解的吗?
骨子里的劣根性在作祟,修长如玉的指节拭掉了她眼边泪,附耳于上声音泛着哑意,若干柴烈火一触火星子即燃:“南栖,你中的是七日醉,无药可解。”
拨开她鬓边的乱发,拿掉了固定着的红宝石珠钗,松松挽就的发髻乱了,如云堆般漫过他搭在那单薄脊背的手掌上。
丝滑若绸缎。
尽态极妍,娇媚到了极致的面庞小巧精致,在几盏飘忽的烛火映照下显得朦胧惑人。
无药可解,可她昨日明明看见的,表哥并未动她分毫。
正思忖着,修长有力的指节已经挑开她侧边的衣带子,茜色裙裳从肩头剥落,入眼是欺霜赛雪的白,玲珑起伏的婀娜。
她想往后躲去,坐在书案上头后头却空空如也,双手撑着桌案往后挪去约素细腰却叫大掌攥地紧紧的,不得动分毫。
偏生周身都在叫嚣着近些,离他更近些。
南栖所幸不管了,将胳膊紧紧环在他结实有力的臂膀上,潋滟桃花眸叫泪水润地湿漉漉,我见尤怜。
“衍哥哥,若无解药,那南栖怎么办?”软绵绵带着哭腔的话语对于他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
漆眸中晦涩一闪而过,看了眼硬邦邦的书案,终究是将人抱了下来。
拐入昨夜去过的厢房,南栖趴伏于松松软软的榻上,娇娇怯怯地讨着水喝。
口干舌燥,喝了几盏水,唇瓣泛着水润润的光。
锦被由蜀锦裁制,上头银色金色细线绣了精美的祥云模样,触之冰冰凉,沁人意。南栖松开了他,团着那床蜀锦被褥不松手。
却不得其法,难耐的很。
一肌一容,尽态极妍,郎君立于榻旁,漆眸从垂落的帷帘入,将那一寸一寸肌肤收于眼底。
烫人的体温很快便将那床蜀锦被捂地暖和和,燥意又席卷周身,南栖坐起来,两手撑着床榻想向着一旁未躺过尚且冰凉的地方挪去。
乌发垂落着的香肩却叫一掌扣着,耳边似闻布帛碎裂之音。
藏青色素纹毡毯上卧着茜色罗裙,明暗交织,旖旎异常。
柔夷紧紧攥着郎君结实有力的臂膀,直扯那月白寝衣松散开,露出里头肌理分明的胸/膛。
她知道了昨夜无解药是如何松快的。
膝窝上一寸之处叫他膝盖抵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修长有力的指节裹挟着冷意抚过。
鸳鸯玉枕映酥/胸,床榻上的帷帘垂落,依稀只见郎君结实有力的臂膀搭在女娘子膝上,静谧的室内除却炭火嗤声,伴随着细碎嘤咛隐约还闻扑朔水声。
白皙无暇的蝤蛴后仰,绯红从耳边荼蘼蔓延着往下。
无法阻止那律/动/有序指节,南栖只得以柔夷掩面,缓和掉那份羞赧,难堪与无助。
无法抑制的娇吟从唇边一点一点流泻,好难挨。
似是与之前相比,心头的煎熬更甚,他怎能这般欺负她,好似又是她求着他的,这到底算什么呢。
南栖攥着他的衣袖呜呜咽咽哭了起来,似是受不住了,晶莹的泪珠从香腮边滚落。
“哭什么,现下可感觉好受了些。”身前娇躯微颤,小女子止不住泪水,檀口一张一合又没有声音发出,不知在呢喃些什么。
郎君收回了手,昏黄烛火映照下,修长有力的指节上似乎染上了些水渍。他拿过一旁四四方方的白帕,细细的擦拭着。
似是见不得那画面,豆大的泪水从眸中起,挂在纤长的睫羽上,一颗一颗扑簌簌的落下。我见尤怜,好不可怜。
夜色中,似闻一声清冽的笑声,如雪落松针,绵绵长长,叫人想细细去品。
萧衍捏着南栖细细弱弱的指骨,郎艳独绝的面庞与白日里端庄雅致,清冷孤高的萧二公子判若两人。他用那手擡起南栖精致小巧的下巴,漆眸内晦涩不明,声音微哑似蛊惑:“南栖不若自己试试。”
看着不住摇头,眼边带着碎泪的小姑娘,他意有所指道:“南栖,你说你日后该如何?”
日后该如何,她如今将自己送上了门,日后该如何不是应该看他愿不愿意放过她吗,愿不愿意从指头缝里漏出点什么来,这便足够她过好余生了。
装着不知,南栖摇了摇头。
两手却抱着那臂膀抱的更紧了些,直将那木叔乳盈盈挤出一道深深沟壑。
无形之间,容色清冷的二公子似乎很是受用,一手揽过那细细腰肢,将人揽入怀中。清冷的声音似带着隐忍:“是你先招惹某的,却由不得你结束。日后也休要想着临安旁的郎君,叶南栖,你只能嫁与某。”
南栖擡眸,看见他额角似是有青筋在跳动。
许是憋的难受,她对这种感觉能感同身受。
霓裳帐暖,暖香浓浓,此刻说的话能当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