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落于锁骨下两三寸之处。二人已成亲五载了,这一切却依旧叫他醉心,沉迷。
难得的,他没有早起练剑,就着晨曦微光一错不落地静静看着卢清瑶。有微光错落从销金帐外漏了进来,可以瞧见她宣白的面上细细的绒毛。
像枝头的桃般,乖巧而又美好。
他将人揽入怀中,她觉浅,陡然移了地方睫羽颤了颤。
萧珏却坏的很,任由着心意欺负她,看着她在睡梦中亦靠在他身前无措地呜咽着。
最后再吻上那唇瓣,将细碎靡靡之音吞咽。
连串的动作终究是扰了人清梦,卢清瑶醒了,却觉身下有些不适。她想起身铁一样的大掌禁锢住着她,丝毫动弹不得。
像是察觉到她的动静,往常冷冰冰的声音似是放的轻了些,额边发髻被揉了揉:“醒了,怎么不再睡会儿。”
她低下头却见二人未着丝缕,靠的极近,不安分的大掌背上一道可怖的疤痕格外刺目。此刻正把玩着她那处。
卢清瑶向来是守礼娴静之人,见萧珏这般粗蛮乱来,面上迅速红了。
正想开口问为何今日不去上值,却想到如今这段日子官员休沐归家,他怕是要日日如此了。
吞了到了唇边的话,她换了句话:“夫君,天色亦不早了,不若我们起身吧。”
萧珏将一手背在后头,支起一条腿,另一条腿直着往前靠在床榻上。偏头瞧了眼外头尚且灰蒙蒙的天笑道:“无需这般,还不到辰时。母亲那也无需你伺候,还是说你想躲着我?”
最后一句话带着淡淡不悦危险之意。
卢清瑶摇了摇头,伸手拉过被褥想遮一遮却被那手阻拦了。只得眼睁睁看着茜色被褥被他丢至拔步床最里头,需得起身伸手去够才能够得着。
他面上挂着笑,却恶劣的很,只闻他啧了声:“瑶瑶,成亲也几年了,怎还是这般怕羞。”
“该看的某都看过了,不该看的也全都见过了,为何你还是同刚成亲那会儿一样。”这话说得直白,直将卢清瑶的薄面皮说得发烫。
不用想也知道定是红了一大片。
他说的没错,该看的都看过了,她不用怕羞的。
卢清瑶吸了口气,放下遮掩着身前的胳膊,却不想如此正遂了某人的意。
他倚靠在床榻边,凤眸眯起,一错不落地瞧着,见得一闪而过的白色荡漾那眸中流淌的欲/火愈燃愈旺,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勾。
卢清瑶伸手撑着床榻想要他平伸的那腿跨出去,到屏风后头去更衣。
就这般想着她跪坐在床榻上,双手支撑着就要出去。不可言说之处却是有些不对劲。
猝然之间双腿发软,她不可避免地跌坐在萧珏怀中,这般情况下她刚睡醒的迷糊劲过去了。
她只觉得面上滚烫,难受的紧。
面颊红润润地,艳似三月的娇花,她向来倔强清冷的眼尾泅红,眸子水汪汪的。柔夷揪紧了他的袖口,似是难以启齿又羞愤难耐,咬牙切齿道:“萧珏,你对我做了什么,快些取出来。”
就是般薄愠的样子都如此赏心悦目。
萧珏粗粝的大掌自她面颊旁绕到后劲处,凤眸眯起,不紧不慢说道:“瑶瑶可是错怪为夫了,该罚,不若便罚你再唤我几声夫君如何?”
卢清瑶知道他又变着花样要她说些好听的取悦他,可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不是玩物。为何要这般对她。
眸中渐渐盈满泪水,她倔强地低下头去不愿再去瞧他。
既然他早都看光了她,那便不要怕。
修长白如玉的长腿屈起,她忍着羞赧低下头去瞧,却只见到一条大红色的丝绸带子缠绕在一块露在外头的玉石上,玉石洁白是上好的羊脂玉,顶端处镂空被凿去一小块。
刚好可以穿进去一条大红色的丝绸。
红色与白色相撞,格外荼蘼菲菲。
见她瞧见了,萧珏也不卖关子了:“昨夜我见你受不住了,忧心你伤了那处,便做主替你擦了伤药。如今过了一夜,想必已经敷的差不多了。”
他将人揽入怀中,正正好坐于他膝上。
粗粝的指腹从那小巧耳垂摩挲而过,垂首声音带着蛊惑之意:“如何,现下是否难受的紧,瑶瑶不若自个儿将它取出来。”
那上扬的凤眸内蕴晦涩不明的意味,叫人见之心头发颤。
二人正僵持着,厢房的门扉却被人扣响了。
“夫人,时候不早了。院门处崔家表小姐和卢家娘子说要拜见您。”她的贴身大丫鬟白芍在外头扣门。
昨日大公子歇在夫人房内,本不想这般早去打搅的。
她在外听得里头半天没有动静,且外头崔涟漪已问了好几遍了,崔家小姐是大夫人的心肝宝贝,若怠慢了人连累了夫人在大夫人心中的地位,那便不好了。
无奈之下,白芍只能来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