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拒绝了张妈的好意,去车库开了车出来,直奔陈家。
去的路上,她脑袋很乱。
她和林屿舟这段婚姻不温不火了三年,时至今日却还是没看懂他。
最后思来想去足足十多分钟,才勉强得到了一个结论。
按照林屿舟说的,他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既然结婚的时候答应了会做到一个丈夫应该有的责任,包括婚姻里的忠诚,所以即便婚姻还有三个月到期,他也不会选择出轨。
沈知意攥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心里说不出的沉闷。
她很想说服自己,他这一切的举动,都不只是单纯的处于丈夫的责任。
可她找不到理由。
沈知意到陈家门口已经是二十五分钟以后,她把车停在一旁,被门口的保镖带着进了别墅。
一进去,就看到躺靠在沙发里的陈彦礼。
她看了眼四周,“林屿舟呢?”
“你晚到了二十五分钟。”
陈彦礼把手机随手丢到沙发里,淡定耸肩,“我一向说话算话。”
沈知意呼吸骤紧,“你把他送夜笙去了?”
陈彦礼没吭声。
沈知意瞬间就来了脾气,“陈彦礼,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她转身,急匆匆往外走。
“砰——”刚走出去两步,楼上就传来了东西被摔碎的声音。
她回头,刚好撞进陈彦礼促狭的眼眸,男人双手合十在胸前,温和的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sorry,我怕他乱来,就关楼上了。”
他起身,把钥匙丢给她。
“做的时候记得锁门。”
说完,信步缓慢的从沈知意身边走过,离开了别墅。
楼上撞击声还在继续,来不及细想,沈知意拿着钥匙匆忙上楼,在靠右的拐弯儿处找到了声音来源地。
她拍了拍门,“林屿舟,你在里面吗?”
一瞬间,里面一片死寂。
沈知意怕里面的人出事,攥着钥匙就朝锁眼里插,因为心慌则手乱的缘故,明明平常两秒钟就可以打开的门,她钥匙掉了两次。
等打开,卧室空荡荡的,根本没有男人的影子。
“林屿舟?”沈知意试探性喊了一声。
她一边往里走,一边寻找男人的身影,知道看到了半开着的浴室门。
她呼吸一紧,快步走了进去。
可等她把门打开,眼前的一幕让她三魂丢了七魄。
林屿舟高大的身形蜷在拥挤的圆形浴缸,身上的衬衫和西裤早就已经湿透,他的两只手被绳索绑在一旁的扶手上,每挣扎一次,灌满水的浴缸就会溢出来些许。
他的短发湿润,眼眸猩红。
脖颈青筋凸起,滚动的喉结就像是要命的罂粟。
有那么好几秒的时间,沈知意脑子是呆的。
她见过林屿舟很多面,可最颓废的时候,也不过是他喝醉酒。
像今时今日这样,她从未见过。
或者说,今时今日这般性感的林屿舟,恐怕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几个人见到过。
男人好似察觉到了身侧有动静,艰难的闷哼出声,待看清楚不远处人影的时候,他一时间竟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真实。
“林屿舟,是我。”
沈知意强行让自己收回目光,弯腰蹲在浴缸边,去解他手腕的绳索。
可解到一半,她却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