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她不满的咕哝,“怎么不开灯?”
沈知意有点怕黑,所以晚上的时候客厅的灯即便关了,也会留一盏用来照明。
因为太黑,在门口找了半天都找不到自己的拖鞋,索性就这么赤脚走了进去。
忽然,她停下了脚步。
黑漆漆的客厅里,沙发方向隐约有猩红的光亮,起来又放下。
那股淡淡的烟味弥漫在沈知意鼻腔,她眉心本能皱了起来,“林屿舟,我不是之前跟你说过,在房间里不准抽烟吗?爸肺不好。”
她脚步虚浮的走过去,试图抢走男人指尖的烟草。
谁知道却被躲开了。
还不等她反应,冰冷的指节忽然抵在她的腰上,把她往胸膛里带。
随即,炽热的呼吸抵上她的脖颈,“喝酒了?”
沈知意脑子懵了懵,借着阳台上蔓进来的细微月光,对上了男人的眼睛。
“我不能喝酒吗?”
她瓮声瓮气,浑然不觉此时男人的生气。
林屿舟呵了一声,夹着烟的手扣住了她巴掌大的鹅蛋脸,毫不温柔的把她身上男人的陌生外套抚到了地上,“他碰你哪儿了?”
忽然的疼痛袭来,沈知意觉得自己的下颚骨要碎掉了。
她不满的呜了一声,“林屿舟,你掐疼我了。”
她抓住他的手,想起来。
林屿舟身形蓦然凑近半分,把她整个分开腿抱到了自己腿上。
“唔……”沈知意的膝盖撞到男人的胯骨,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可偏偏腰肢和脸蛋被男人控制着,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林屿舟,你放开我……”
她颤了颤睫毛,声音都带了似有若无的委屈。
林屿舟却笑了,“你还委屈上了?”
用张妈威胁她,她都不愿意回来。
她就这么不喜欢和他待在一起?
沈知意其实不是委屈,是下颚被男人掐的实在太疼了。
而且她还喝了酒,头也很痛。
现在这种情况,要么她一声不吭被欺负,要么她发泄自己情绪后被欺负,反正结果都一样,她也没有必要忍着了。
“我难道不该委屈吗?”
她强忍着痛笑了一声,把自己的不满一股脑全倒了出来,“昨天我在医院给你打那么多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冰冷的指腹缓缓蹭掉她脸颊的泪,“你不也没接我的?”
“是你不接我电话在先的。”
沈知意吸了吸鼻子,试图推开男人扣着自己下颚的手,发现推不开后又把自己的手垂了下去,闷闷道,“林屿舟,是你说,你不喜欢乔蔓的,我信了,可结果呢?”
他的每次解释和陈述,都好像是辩解。
“是,你是做的很好,身为一个丈夫,你完美的几乎挑不出来错,”沈知意闭了闭眼,声音染了半分嘲讽,“可是林屿舟,你爱我吗?”
林屿舟看着女人眼角的泪痕,缓缓松了扣着她下颚的力道。
他低头,吻掉她的眼泪,“沈知意,如果你想我爱你,我可以做到。”
沈知意直接躲开了,“我累了。”
她闭了闭眼,忽然连跟眼前男人面对面对视的力气都没有了,“林屿舟,我们离婚吧。”
“离婚后,关于你们林家的一分一毫,我什么都不要。”
黑暗的房间里,女人的呼吸上下起伏,甚至也不挣扎了。
林屿舟呵了一声,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沈知意瞬间头皮发麻,酒意都醒了,“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