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了闭眼,再次重复,“你让我觉得恶心!”
安静的卧室,有刹那间的死寂。
陈彦礼盯着躺蜷在床褥里的女人,漆黑的发凌乱的铺散在深色的被褥,白净的脸蛋带着羞恼的微红。
他呵了一声,掌心强势扣上她的下巴,“看来你对恶心这两个词语,理解的不够透彻。”
岑佳禾心头猛跳,等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恶劣,超乎她的认知。
不知道过了多久,岑佳禾拽了旁边的浴袍裹上,从床上下来。
陈彦礼掐住她的腰,从身后抱住她。
“去哪里?”
岑佳禾指节微颤,她闭了闭眼,忽然转头推开腰间的手,狠狠一巴掌甩在了陈彦礼脸上。
陈彦礼猝不及防,脸颊微微偏向一侧。
他舌尖扫过上颚,眼眸冷冷的扫向岑佳禾。
出乎意料的,岑佳禾这次没躲。
“陈彦礼,你特么就是个混账!”她绷着指节,声音几乎颤抖,“我岑佳禾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你这么不要脸的!早知道是这样,我当初就算是招惹路边的一条狗,也不会招惹你!”
她眼眸泛红,眼泪顺着脸颊掉落,视线都变得模糊。
陈彦礼眉心微蹙,起身走到她面前。
“我混账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他掌心扣上岑佳禾下颚,指节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禾禾,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尤其是你,嗯?”
那嗓音带着半分宠溺,半分冷薄,岑佳禾愣愣擡眸,对上男人的眼睛。
深不见底,窥无可窥。
她闭了闭眼,忽然觉得全身的力气都松懈掉了。
”我说了,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她微微蜷缩指节,“你就算是问再多遍,结果也是一样。”
陈彦礼捧着她的脸,轻轻笑了一声,“你以为我来找你,是问沈知意在哪里的?”
岑佳禾一愣,擡眸,“难道不是?”
“她是死是活,该操心的人是林屿舟,”他擡起女人娇嫩微红的脸蛋,嗓音沙哑低沉,“刚才为什么挂我电话?”
暖淡的灯光下,岑佳禾几乎被男人的气息浸染。
“想挂就挂,没有理由。”
她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反驳回去可能得到的最坏结果,在脑海中重复闪现了一遍。
最后,完全妥协放弃。
她闭上眼睛,懒得再多说一句话。
陈彦礼盯着女人微微抿起的唇,低头缓缓亲上她的唇角。
“以后不准再挂我电话。”
岑佳禾没理,甚至象征性偏脸躲了下。
陈彦礼眼眸顷刻间蓄起火焰,“看来我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他扣着岑佳禾的腰,强势后退。
岑佳禾猝不及防,跌坐在身后的沙发。
她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可在陈彦礼面前,从来没有不会害怕的猎物,只有没有拿捏到猎物七寸的狩猎者。
岑佳禾弓着背,紧紧咬着唇瓣,眼泪跟着动作一起掉。
到了最后,已经完全哭不出来。
她侧躺在沙发,浴袍丢在身上,眼睛盯着面前的茶几,一言不发。
陈彦礼坐在她身侧,掌心扣上她的下巴。
“觉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