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岑佳禾不满推开他的手,“哥,知知好不容易才从那不见天日的地方被放出来,她应该好好活着,而不是为了一个林屿舟,什么都不要了!”
她何尝不知道。
自从沈知意回国之后,她就憋着一股气。
那股气,就是林屿舟。
她的人生,她的喜怒哀乐,她的所有一切一切,都在围着他转。
没了他,她的人生好像失去了方向。
可是在没有去米兰的那两年,沈知意根本不是这样。
她有自己想做的事,有自己的梦想,有自己的爱好,她完全可以让自己开心起来,即便没有林屿舟。
但是现在的沈知意,早就已经变了个模样。
她成了一个提线木偶。
而木偶的尽头,用绳子拽着她的人,是林屿舟。
岑怀景垂下眼睑,嗓音稍温,“禾禾,不管怎样,也得先等知知醒来。”
他转头,看向病房里面,眉心轻拧。
“你不去找我去找!”岑佳禾本来就不是好脾气的住,之前一直以为沈知意出事,她后悔的要死,后来知道没死之后,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希望沈知意好好活着。
她转身,径直进了旁边电梯。
岑怀景看着岑佳禾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擡脚追了上去。
走之前,让保镖留在这里看守。
……
林屿舟开车从老宅出来,在市区绕了一圈之后,把车停在岑家别墅。
他坐在车里,拨通了沈知意的电话。
无人接听。
他眉心轻轻拧起,转而给岑怀景打了电话,那边很快就接了。
他问,“我在岑家别墅门口。”
岑怀景刚从电梯出来,眉心轻拧,“我在医院。”
林屿舟目光稍愣,“知知呢?”
“也在医院。”
岑怀景语气平平,“你直接过来?”
林屿舟攥着手机的指节微微绷紧,径直掐断电话。
初春的天是流感的易发期,医院大厅里排队挂号的患者人满为患,岑怀景看着岑佳禾急匆匆往外走的背影,直接扣住了她的手腕。
“你不用过去了,”他道,“林屿舟马上过来。”
岑佳禾停下脚步,目光稍愠。
半个小时后,黑色迈巴赫在医院门口停下,林屿舟下车,直奔病房。
病房门口,岑佳禾抱着手臂靠在墙壁上,脸色冷淡。
听到脚步声,她侧眸看向林屿舟,站直了身形。
林屿舟走过去,“医生怎么说的?”
“高烧昏迷,”岑佳禾语气平平,“医生说是心理原因,当一个人压力过大,或者精神状态无法支撑自己所面临问题的时候,就会导致免疫力过低,从而引起发烧。”
安静的走廊,岑佳禾的声音不卑不亢。
林屿舟眉心轻拧,目光落在病房门口,径直越过岑佳禾往里走。
岑佳禾擡手拦住,“你现在不能进去。”
林屿舟蹙眉,“理由。”
“没有理由,”岑佳禾勾唇,嗓音沙哑,“如果非要一个理由,那就是,你跟知知根本不合适。”
她擡眸,语气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眼神也十分锐利。
林屿舟勾唇轻笑,“那也得她亲自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