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开心公寓10
“姐……”
吴星星被清洁工压在地上，勉强伸手拿起一颗兔头说：“姐，兔头。”
“快戴上！”
虽然不知道在这么多头的电梯里，戴上熊头跟兔头还有没有用，但莫理还是第一时间抓起地上的熊头，迅速套在自己头上，之后立刻帮吴星星戴上兔头。
她透过血红的熊眼看向倒吊着的羊头以及清洁工戴着的乌鸦头，头套里的呼吸越来越沉重。
四种头在一部电梯中，会发生什么呢？
谁的头会第一个爆掉？
电梯开始动了。
电梯门完全关闭后，原本动作迅猛的清洁工突然定住不动。在电梯开始运行之后，一阵“噗噗噗”的奇怪声响，清洁工身上的衣服开始收缩，从衣服的缝隙中流淌出沥青一样的粘稠物……
清洁工小山一样的身体迅速坍塌衰败，最终只剩下一滩污物和破烂的工作服，像是被电梯里的光线照化的恶一般，只留下那个乌鸦面具毫发无伤。
第一个死的是乌鸦头！
乌鸦头死后，电梯里回归安静。
没有再发生死亡。
怎么回事？
莫理惊魂未定，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被电梯内的血腥味呛得直咳嗽，她缓过神，伸手将地上的乌鸦面具捡起。
这个乌鸦面具，应该就是【守则11】中提到的7种头之一——“乌鸦头”。
根据【守则2】，见识过“熊”、“兔子”和“乌鸦”后，就可以看“山羊”。
莫理在电梯里站起身，通过小熊头套的眼睛，开始近距离观察倒吊着的山羊头。
由于羊头吊得比较高，再加上底下吊着一具尸体，莫理戴着头套仰头十分艰难。
“姐，你没事吧姐？”吴星星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兔头里传出来。
刚刚闭着眼睛准备迎接死亡，结果发现自己并没事的时候才睁开眼，一睁眼就看见莫理的头套要掉不掉地挂在脑袋边。
莫理扶好熊头套，低头伸手拉起吴星星：“我没事。”
“姐……为什么我们没有……”
爆头？吴星星疑惑。
莫理又看向羊头：“我
也不清楚。”
“我知道了！”吴星星恍然大悟：“【守则9】中说兔头跟熊头能存在于同一部电梯里，不论有多少个头。我怀疑这个不论多少个头，指的有可能不只指兔头跟熊头。也包括另外的五种头！”
“但清洁工死了。而且我们没把尸体搬出电梯。”莫理指了指仍被挂着的尸体。
“这……”吴星星一时答不上来：“对啊！刚刚那个清洁工为什么突然跑出来？我们都还没把尸体搬出去！”
他并没有看见魏立晴按下乌鸦按钮。
“乌鸦按钮可以召唤清洁工，”莫理解释道：“魏立晴在我们准备搬尸体的时候按了按钮。”
吴星星若有所思：“姐，我刚刚就想跟你说，魏立晴在撒谎！”
“？”
吴星星接着说道：“她说她在11楼没注意到规则外的信息，但是我在11楼的墙上，发现了一行被涂花的小字，跟18楼“别信他们”那句话一样的小字！”
“可惜字被涂花了，我只模模糊糊认出“乌鸦”“羊脖子”的字样。”吴星星的语速越来越快：“如果是魏立晴按下的按钮，那她肯定知道乌鸦跟山羊之间的关系！”
“乌鸦”？
“羊脖子”？
莫理捕捉到关键字眼。
她看向自己手中的乌鸦面具，为什么会出现【守则2】的后半部分“可以看“山羊”，前提是“熊”、“兔子”和“乌鸦”你都已经见过了？
为什么要看山羊？是不是就是要人仔细观察山羊？
山羊为什么要被倒吊着呢？
乌鸦跟羊脖子有什么联系？
魏立晴为什么要按乌鸦按钮？
莫理想看看整个羊头。
她直觉羊脖子里或许藏了什么线索，否则魏立晴为什么会在那样的情况下呼叫乌鸦？
羊头被吊得很高，她并摸不到，她踮起脚尖试了试，还是够不到。
“姐，我帮你。”吴星星扶着兔头说。
“你帮我？”莫理打量了一下可能净身高比自己还矮的吴星星，脸上出现些许疑惑。
还没等她询问怎么帮，就看见吴星星将兔头套稳，扎起弓步，将手掌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哦，是这个帮法。
莫理迅速明白吴星星的想法，也顾不上自己一身脏污会弄脏吴星星的衣服。
迅速踩上吴星星的膝盖，此时她只想趁着电梯还没停下来、电梯门还没打开，赶紧查看羊头到底藏着什么线索。
他们进电梯后，就没有按楼层，现在电梯正在上升，29楼的电梯按钮高亮着。
“我尽快。”
吴星星因为吃力涨红了脸，莫理低头朝他说道。
扶着他的肩膀踩上去，另一手终于摸到羊头朝上的脖子切口——触手全是粘腻的血肉，但很快，她就在羊脖子里摸到一个冰凉的金属物体。
猜的没错！羊脖子里果然有线索！
马上！莫理朝着吴星星说道，忍着手部传来的恶心触感，摸索片刻，她一把将藏在羊脖子里的金属物体取出。
莫理一拿到手便迅速跳下来，吴星星脸憋得通红，也凑过来看。
那是一个有手掌大小的金属物体，一头尖一头圆，看不出究竟是哪种金属。
莫理提起裙摆胡乱抹了两下，抹干净上面的血污后，才看清其实是一个小小的乌鸦头。
乌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