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替凤霁月拢紧了外套,伸手将凤霁月冰冷的双手捧在自己的手心,长风双手布满了常年练剑的老茧,手掌很大,凤霁月的双手被他牢牢地捧在了手心里。
“怎么样?暖和点儿了吗。”那双布满关心与爱意的双眼就这样虔诚地盯着凤霁月,此时的凤霁月享受着长风带来的身体上的和心里上的暖意。
“暖和!”
听到凤霁月说暖和了,长风才乐呵呵地继续往前走,只是有一只手依然紧紧地牵着凤霁月的。
两人又并排在了一起。
夜已深,可两人都没有立刻赶回的想法,他们慢悠悠地走着,尽情享受这难得的独处时光。
只是成宇舵今晚的异常举动,总是让长风心里留了疑。
“师叔,我真的是你在南禺捡到的吗?”长风轻轻的问道,他好像只是不经意的问起。
自从出了刚刚那道门,凤霁月心里就清楚长风该是会问些什么了,只是在他看来还是时机未到。
对于揭露真相的事情凤霁月心里总是有着莫名地抵触,尤其是两人之间的关系明朗了以后,他更加希望过去的那些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该多好。
不管什么家仇国恨,长风仅仅是南禺的长风,是凤霁月的长风就好。
“自然!”最终,凤霁月还是选择了继续隐瞒。
“我刚捡到你时,你都已经奄奄一息了,木师兄都说你凶多吉少了,不过好在你活下来了。”好像怕长风不相信一般,向来寡言少语的人话也开始多了起来。
凤霁月内心有些忐忑,他不确信长风会不会还相信以前的那些话,凤霁月知道成宇舵定然是与长风说了什么,但是他不知道说了多少。
“是吗?那还是我福大命大活下来了。”长风笑着说道,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怀疑。
长风转头又变回了那个会撒娇讨巧的小狼狗一样,缠着凤霁月给他讲他小时候的事情。
凤霁月只得说他那些年闭关,甚少去渊清,长风小时候那些事情回去问问渊清的人就行了。
天明。
成宇舵一大早就差人到凤霁月的院子里去请凤霁月,长风不依,凤霁月知道成宇舵找他定时又要事要说,事关两族云云。
最后长风给了凤霁月一个时间点,要求凤霁月必须赶回来和他一起用早膳才作罢。
成宇舵早已备下丰盛的早膳等着凤霁月了,凤霁月一到,他便立刻起身恭敬地请罪,不过总是避重就轻,说的都是说自己管教孙儿有失,才会半夜拉着长风去看什么宝物,惊扰了凤霁月云云。
只是成宇舵这人一辈子都老实到了底,说谎确实不适合他,漏洞百出。
“你的猜测是对的,但是你不该擅自动心思。”凤霁月落座后,冷冷说道。
成宇舵吓了一大跳,赶紧请罪,“凤主见谅,老朽等了这么些年,总算是有点希望,老朽也只是想要确认一下罢了,老朽真的并没有对长风公子说什么逾越的话。”
成宇舵的确只是试探了一番,他也并没有想要冒失地去做些什么。只是等了这些年,希望就在眼前,谁人会不想确认一下呢。
凤霁月对于成宇舵的话不置可否,但是成宇舵作为一族之长,将来更可能是同盟。凤霁月多少还是对他有些尊重的,很多话都是点到为止。
“希望真的如你所说。”
“凤主放心,老朽绝没有透露任何信息。”
话至此,此事便可以翻遍了。
“今日请凤主过来,便是兑现昨日的承诺,将辞幕节献于凤主。”这才是这一叙的目的。
“稍后我自会奉上,在这之前凤主可先吃点东西,这些都是我洚祜最好的食物,凤主不要嫌弃才好。”
话已至此,凤霁月只好动筷,简单吃了几口成宇舵布的几道洚祜精酿。
“凤主是吃不惯洚祜的口味吗?”看着凤霁月并没有吃几口就停了筷子,成宇舵忍不住问道。
凤霁月拿着锦帕轻轻擦拭着嘴,“洚祜菜品精致爽口,确实是难得的佳肴。只是临出门时长风叮嘱过等我用膳,我既答应了他,便不好在你这儿贪嘴了。”
成宇舵一听这话便明白了话中之意,话中是解释不多吃的原因,实际上则是在催尽快步入主题,给辞幕节了。
成宇舵领着凤霁月来到后室,触动机关到了密室中去,此刻辞幕节正摆放在最中间的位置,只是此时的辞幕节暗淡无光,倒像是一个制作得较为精致的摆件罢了,全然没有传说中的那般神秘。
凤霁月一挥手将东西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