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霁月引出辞幕节,催动辞幕节为成宇苻治疗。暗淡无光的辞幕节瞬时变得光彩夺目,几乎照亮了大半个成宇苻。
成宇苻扭曲的面孔逐渐平缓了下来。
成宇舵看着逐渐倒下去的孙子,他一个瞬移接住了摇摇欲坠的人。
“多谢齐公子!只是不知往后苻还会不会......”
成宇舵便是因为辞幕节的作用才趁乱将其盗来,只是一直无法发挥其真正作用,而凤霁月刚刚就是用的辞幕节,成宇舵心里升起了希望,他不可以,但是凤霁月可以使用辞幕节,那是不是说凤霁月真的能够彻底治好他的苻儿。
而且凤霁月答应了会治好成宇苻的。
“只是暂时先安抚住他。”凤霁月的话浇灭了成宇舵的企盼。“不过我既允诺了你,便不会失约。”
“老朽知晓公子是言出必行之人,只是......哎!”
凤霁月虽对他承诺过,但是他的孙子一日不好,他便一日不敢松懈,倒不是信不过凤霁月,只是这么多年了,他尝试了各种方法,每次都是从满怀希望到最后都是失望。
成宇舵示意手下的人将成宇苻带走,并让其他人都全部退下了。
“凤主虽答应了老朽,可是老朽这心里总还是放心不下,并不是怀疑凤主,只是凤主也该听说了,老朽为了这孙儿,几十年了,几乎用尽了所有办法,可是结果还是这样。”
成宇舵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如今,也只能将所有希望寄托于凤主,这是老朽最后的希望了。”
长风站于凤霁月身边稍稍偏后的地方,他看到凤霁月手上还拿着自己送他的暖玉球,满心欣慰。
不过虽有分心,但是他还是注意到了成宇舵的无奈,在他看来,是非常可怜了。
“师叔,木师伯医术高超,或许可以帮他们一把。”
凤霁月并未言语,只是稍稍侧目看了看长风。
转而对成宇舵道:“我确实没有治好你孙子的能力,但是我已传书于我师兄木含医,如若他出手,想来是可以一试。”
凤霁月说的比较含蓄了,要说医术,当今天下怕是除了木含医,无出其二,毕竟是名满天下的医仙。
成宇舵听到木含医时显然一愣,激动不已,“凤主大人是说木含医?”
对凤霁月口中的木含医成宇舵第一反应是难以置信,得到凤霁月肯定的回复后,成宇舵继续道,“没想到医仙竟然在南禺,也难怪老朽费尽心血也寻不到他。”
“若是我师伯愿意帮,那阿苻就得跟着我们去一趟南禺,不知道族长大人舍不舍得自己的宝贝孙子。”长风见刚刚还意志消沉的成宇舵一听说木含医的大名后,便显而易见的脸上有了喜色,长风也忍不住笑着打趣道。
“若是医仙应允了,短暂的分离也没关系,只要能将我孙儿的痴症治好,老朽便是死也瞑目了。”
虽然大家心下都知晓,凤霁月既已开了口,那么木含医必然是会救治成宇苻的。
尤其是成宇舵,一听说鼎鼎有名消失近百年的医仙在南禺,且又有凤霁月的承诺,他整个人都好似重新活过来了一般。
“不过我有点疑问想问问族长?”几人围桌而坐。
成宇舵正喝着刚刚沏好的热茶,“长风公子但说无妨。”
“外间都说阿苻是幼时遭劫才变成这般的,但看他今天发狂的症状并不像是一般的痴傻之症,倒像是中了什么魔魇一般。”
长风话间,成宇苻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悲愤的事情一般,脸色变得极其不善。
长风自觉是自己说错了话,忙出言挽救“若是我有什么失言的地方,还请族长不要介意。”
成宇舵低声说道,“长风公子说的对,我孙儿小的时候被奸人掳去,回来后便不言不语,眼神呆滞。不久后他发了逛,从那以后他便变得痴痴傻傻,形同三岁孩童一般,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如刚才那般发狂,起初发作的还不算频繁,只是这些年发作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了。老朽当真是害怕他最后会变成那副狂躁的样。”
长风继续问道,“掳走他的人便是害死少主少夫人的党羽吗?”
成宇舵稍侧眼看了看凤霁月的反应,见凤霁月并没有什么不满。
便小心翼翼地说道,“是的,就是那□□人。”
成宇舵每说起那些人便是怨恨有加,一副恨不得生食其肉的样子。
“这么些年了,族长该是报仇血恨了吧?”长风问的话越来越有目的性,甚至带着一丝逼问的语气。
还不等成宇舵开口,一直坐在旁边静静饮茶的凤霁月开口了。
“夜已深,该回了。”
当年成宇苻究竟发生过什么,已无从知晓,只得等将他治好,找回以前的记忆,看他能否忆起当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