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铃殿较之以往,多了更多守卫,外面设上了禁制,俨然成为了一座关押之地。
赤朱被困在殿中,见凤霁月来了,殿里的人才全部撤下了。
“看来凤主大人这是等不及了。”赤朱看着凤霁月,一改往日的天真烂漫,眼中满是不屑。
凤霁月并未理他,琨玉施了清静诀,凤霁月才走过去坐在了椅子上,他端起了琨玉奉上的茶水,慢悠悠地品着,也不说话。
倒是旁边的赤朱看自己故意激怒这人的话语,就像是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一般,毫无反应,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凤主大人有话就说吧,何必搞这些。”
“哦~你会不知道我想问什么?”
凤霁月眼神凌厉,就那么盯着赤朱,像是两道带冰的尖刀一般,直接刺向了他的灵魂,他竟忍不住地心里打了个冷战。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清楚什么是君主,这是属于统治者独有的威严。
赤朱强装镇定,“凤主大人如果说的是之前那些人问的,那我确实不知。”
“我更不清楚为何要将我关到此处。”
“你觉得呢?”猝不及防的掌力直接拍在了赤朱的胸口,直接将赤朱逼出了一口血。
赤朱呜咽一声,将血吐出,“凤主大人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打人,不光明吧?”赤朱的话中全是不满。
凤霁月呵呵笑了起来,“你以为你在什么地方?这可是南禺,就算是九州大地,我凤霁月想要打一个人,还有人敢拦不成?”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赤朱恨恨地说道。
“‘王?’你是说那个残暴不仁的黄灯?”
凤霁月眼里满是鄙夷,“哦,对了,你是他的人嘛,自然马首是瞻。”
赤朱慕然擡起头直视凤霁月。
“你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感谢你的生身母亲,否则你早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从见到赤朱的第一面凤霁月就一直怀疑,这个人出现的太巧合,虽然探不出一点邪派气息,但是凤霁月一刻也不曾掉心过,后来矢均给它的信件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想。
但是无论怎样,这个人始终是楚含卿的遗孤。
“哈哈哈哈~”赤朱双面充血,他笑得极其不甘心。
“是呀,我是黄灯的人又如何?”
凤霁月不欲与他多纠缠,直截了当地问,“你的目的是什么?是凤族还是......”
他不确定黄灯是否已经知道了长风的身份,毕竟长风身上早已没有了龙息。
赤朱怒目而视,“我不会告诉你的。”
“你就不怕我直接杀了你。”
“你不会!”
会不会其实赤朱心里也打鼓,他在赌,他赌凤霁月不会要他的命。
凤霁月冷冷地盯着他,眼神让人害怕,这么好看的脸凶起来却是如此的恐怖。
他什么也没有说,很清楚了这个人是不会再说什么了。
到了门口时,传来一句,“我确实不会杀了你,不过也仅仅是留了你一条命而已。”
留了一条命,只是这条命再没有自由,再没有他一直向往的自由。
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赤朱终于还是忍不住吼了出来,“你不可以一直这么关着我,你不要忘了,长风他一直把我当挚友。”
“你这么做,只会让他让世人觉得英明神武的凤主大人因为吃醋便将情敌囚禁了起来。”
闻言,凤霁月心中顿时蹦出了熊熊烈火一般。
“你说什么?你以为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和我相提并论,真是笑话。”
话毕,一个巨大的掌力随之打出,比刚刚那一掌强多了,赤朱直接倒地不起,嘴中不断地涌出鲜血。
“你不会如意的。”
因为受伤,音量微乎其微,但是却是满满地挑衅,像是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一般,他知道凤霁月这次出去以后很有可能再也不会踏足这个地方了。
他不想成为笼中鸟,纵然是以前过着那般非人的生活,他心中因为有向往便可撑下去。
凤霁月掌力打出后,才觉自己冲动了,竟然这么容易被这个人激怒了。
此时南禺的某处正在进行着一场屠杀,一群群倒下去的黄面人便是赤朱的党羽,那些不知道何时浸染到南禺来的‘毒虫’。
就在今晚,夜黑风高,定然要将他们全数处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