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你说凤知梧他是不是走火入魔了,他对面明明没有人。”长风很不解,可是凤知梧过来时却是一切正常,并不像患了魔怔的人。
凤霁月却若有所思,“我记得师尊曾说过,有一术法可将人魂灵聚拢,以天地灵气灌养,便能再造身躯,不过只有设法之人才能得见魂灵。当初他带走了轩辕橖的魂灵,又拿走了魑魅果,想来便是为了救回轩辕橖吧。”
“我说他们都活了几百年了,都成老妖怪了。”
“纵使百年、千年,若是心愿未达,便是虚无度日罢了。”
凤知梧与轩辕橖之间恩怨纠葛,凤知梧从未放下过轩辕橖,那些过去的岁月里他都在找寻轩辕橖,想要救回那个误入迷途的爱人。
如此一厢情愿,只盼有一日他能得偿所愿。
“霁月,那边有放水灯的。”长风拉起凤霁月就小跑着过去。
那边的长河里面已经漂浮着许多水灯,每一盏灯里都承载着放灯人的心之所愿。
长风从买灯人处挑了一盏很不错的过来。
递给凤霁月,两人将已经写好的愿望放置于水灯中,再一起将灯置于水面上,轻轻拨动河水,让水灯能够飘得更远些。
如今,他们早以互通心意,愿望也是一样的。
“霁月,当年我们也放灯了,你当时的愿望是什么?”长风好奇地问,其实当初他差点就去捞凤霁月的水灯了,只是最后还是克制住了。
凤霁月脸上幸福洋溢,他说,“我那时候的愿望,现在都已经实现了。”
“公子~”是白榆、渊渟还有琨玉的声音。
如今凤族不再隔绝外界,与各族之间开始往来,南禺之人也可以到九州大陆。渊渟和琨玉自然也跟着凤霁月出来了。
“公子去哪儿了啊,找了这么久还不见。”琨玉着急发问,甚至迁怒到白榆身上,“都怪你家陛下,总是带着凤主乱跑,凤主大人以前从不这样的。”
白榆很想反驳几句,但是却没有辩驳的理由,似乎每一次都是自己陛下‘拐带’的凤主。
而听到声响的长风,早已带着凤霁月溜之大吉了。
自从当了这君上后,长风觉得自己都没有自由了,一整天被人盯着,走哪儿都跟着人,连和自家霁月卿卿我我的时间都大大缩减了。
“霁月,你还想吃什么、看什么或者玩什么?我们玩个够再回去。”即便做了君主这么久,长风依然还是脱不了身上的孩子气。
凤霁月好笑道,“倒也没什么,不过那个糖葫芦可以尝一尝。”
东西不是很甜,甚至还有些酸,但总能勾起他的味蕾。重回一世,他也看开了,没有什么是比活在当下更重要的。
于是长风便拉着凤霁月满大街的找买糖葫芦的人。
总算是找到了,只是今日逢节,糖葫芦所剩无几,长风大手一挥,直接将剩下的全都买了,穿着昂贵精致的服装,肩上却扛着糖葫芦,这场面着实是难得一见。
凤霁月手上拿着一串,也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将糖葫芦送到嘴边。
尤其是有些小孩子看到这么多糖葫芦,满眼的羡慕,凤霁月心中觉得无比的开心。
只是两人这般大张旗鼓的逛街,很快便引来了找寻他们的人。
等到三人到他们跟前时,两人也逛得差不多了。长风扶着凤霁月坐上云辇,随后便随着上去了。
凤霁月自搬来苍穹神都后,便住进了栖凤殿,这里便是从前的即墨行宫,为了这么一个住处可谓是煞费苦心,光修葺时间便用了整整五年之久。所有人都知道这座宫殿是给未来的君后住的,一点也不敢慢怠。
又从各地移栽梧桐树,现整个王宫都是梧桐树,长风兑现了当初对小霁月的承诺。
这里俨然成了两人的家,若是寒冬之际,长风便会领着凤霁月去南禺避寒,也和渊清师兄弟们叙旧。
这样的日子乐哉至极。
“霁月,外面好冷的,你真的忍心将我抛弃在屋外吗?”一回宫,凤霁月便将长风赶出了内寝,说是白天所说的惩罚。
长风苦兮兮地,往来宫人早就看习惯了这场面,这时候自然不会去触自家王上的眉头,都离的远远的。
凤霁月不吃他的苦肉计,“外间有榻有被,如何能冻着你?”
长风怨恨地看向旁边的矮榻,正筹谋着明天就将他搬走。
“霁月,你都好几天没让我进屋了。我堂堂九州之主,却进不去自家君后的屋子,这传出去何其悲凉......”长风委屈巴巴,不断地唠叨着自己多苦、多不容易。
最后凤霁月实在忍不了了,只能开门放他进去。
“霁月,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凤霁月哑然,顿了顿,才道,“你今晚要老老实实的,不许动歪心思。”
长风满口答应,最后还是没忍住伸出他的‘魔手’,引着凤霁月与他共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