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婚礼
街道两旁从圣城外一直延续到中央教堂内,来自斯特拉,奥罗拉等各个国家的群众翘首以盼。
身穿盔甲的士兵们形成一道防线,为中间留出了空地,方便等一下出现的队伍。
先是一队呈三角形排列的穿着红黑色相间的军装,带着有着金黄色麦穗流苏的军帽的近卫军,他们骑着统一的黑色纯种马,手拿笔直的银色长剑,个个目光坚毅。
跟在近卫军后面的是一个通体红色的敞篷马车,本来霍夫曼应该坐在里面,但是此时这个马车中却只有霍夫曼的父母,不见霍夫曼。
围观的众人不禁产生疑惑,霍夫曼陛下去了哪里?
然而还没有等众人回过神来,一匹身披战甲的战马就从后面飞驰而来,一下子就越过了前方开路的近卫军,另外一匹战马紧随其后,追上了前方的战马。
众人的目光被那两匹战马吸引了视线,他们看向战马上的人,发现居然是身穿黑色骑装的霍夫曼和沈骄。
身为这场婚礼的主角,他们不像以往的婚礼的新人那样坐在马车上等着马车将自己送往教堂,而是直接骑着马自己跑过去。
尽管这在所有人看来显然有些离经叛道,但是联想到这两人的成名史,就顿时觉得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了。
众人在看清马上的人后,纷纷开始高呼起来,为他们的王的婚礼欢呼,有的还拿出奥罗拉和斯特拉的旗帜挥舞着。
一些住在沿街的房子里的人没有下来,他们在自己的楼上向下洒着花瓣,粉白色的花瓣夹杂着花香,一时间将整个街道都染上了花的香甜味。
还有一些花瓣被风带着落在了正在骑马的沈骄的肩膀上,他向侧过头,向肩膀上轻吹一口气,接着伸出手向街道两旁的人挥手。
脸上洋溢着笑容,骏马疾驰,颇有“春风得意马蹄疾”之态。
“哦!天啊!刚刚陛下朝我挥手了!陛下笑得可真好看啊,这场婚礼简直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婚礼了!”
围观的群众被沈骄的笑容所感染,他们纷纷向沈骄回应着挥着手,欢呼声比刚刚还要大了。
沈骄一扬马鞭,带起落在地下的花瓣飞扬,他快速追上前面的霍夫曼,与他并驾齐驱。
“亲爱的,你刚刚怎么落后了?要是再慢下一去,等一下我就要比你先到了,到时候你就输了。”霍夫曼看着追上他的沈骄,他打趣道。
就在昨天晚上,在婚礼的前夜,霍夫曼向沈骄提出了“春风一度”的邀请,沈骄刚想答应,结果在看见霍夫曼那眼巴巴的表情的时候,他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
“当然可以,不过你知道两个男人之间怎么做吗?谁上谁下这个问题可是很重要的。”
“我之前特意研读过了教程,我了解得很充分,至于谁上谁下这个问题,我觉得我身体素质较好,可以主动作为出力的一方,你只需要什么都不用做地躺着就好了,当然,如果你喜欢在上面,这个姿势你也可以在上面,不过我听那些养了男宠的贵族说过,这个姿势比较累,而且难度比较大,我们可以放在后面考虑。这里还有其他的,我觉得不错,你可以看看”
霍夫曼拿出了不知道是什么人编写的书籍,翻开那些画着交叠着的小人的一页,指着那些图画对沈骄一本正经地说着。
如果不是听见了讲话的内容,不知道的还以为霍夫曼是在向沈骄询问一个公文呢。
“......你不许再看了,听话,这个东西都是在误人子弟,你不要看。”沈骄将那本书从霍夫曼的手中抽离,然后丢在一边,他看着那些花样百出的姿势都觉得头皮发麻,这种书到底是怎么做到逃脱对同性恋赶尽杀绝的教会的搜查还成功出版的!
“没关系,我觉得里面有些内容还是值得尝试的。”霍夫曼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他瞥了一眼被沈骄丢在一边的书籍,无所谓的耸耸肩。
“至少今天不行,明天还有很多流程要走,明天再说。”沈骄看着霍夫曼的微笑,他莫名觉得脊背发凉,为了保险起见,他又向霍夫曼打了个赌。
“明天我们比赛,从圣城门口到教堂,谁是第一个到的,谁就在上面。”
“当然可以,乐意至极。”霍夫曼毫不犹豫地应下了赌约,看上去毫不担心自己的输赢。
又想起那个赌约,沈骄觉得自己要是输了的话绝对会有大麻烦,所以他说什么都不可以输。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沈骄话音刚落他又一甩马鞭,他的战马又跑到了前面,一下子就拉与霍夫曼开了一大截。
“很遗憾,虽然我承认你很厉害,但是如果赌注是这种事情的话,我可不会输给你!”霍夫曼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也全力以赴往前追上沈骄。
“看他们两个那个样子,我还以为自己找了个可以让霍夫曼转转性子的孩子,没想到倒是找了个和他一起野的孩子。”
艾丽莎看着前面那疾驰的两匹战马,她无奈地笑了笑,像是有些拿那两人没有办法的样子。
“霍夫曼能找到费利克斯这样一个与他志同道合又旗鼓相当的恋人已经很好了,我还以为他会孤身一辈子呢,婚礼嘛,只属于他们的日子,难得两个孩子开心,就让他们好好玩一玩。”
霍尔姆亲王对于沈骄和霍夫曼在婚礼上这样倒是觉得很好,霍夫曼这样的,要是找一个温顺乖巧的,估计还镇不住他,就应该找一个像沈骄这样的。
霍夫曼正快马加鞭地赶去,然而中途不知道为什么,霍夫曼战马突然不走了,任凭他怎么挥打都只是慢慢踱步地往前。
霍夫曼瞪大了眼睛,他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他的战马居然掉链子了。
“这个家伙在那干什么?故意让我?”此时马上就要抵达教堂的沈骄看着后面以龟速前进的霍夫曼,他皱着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伙计,为了你家主人的幸福,你就跑起来吧。”霍夫曼试图通过言语说服这匹罢工的马。
“哼——”战马哼了一声,一甩头,不紧不慢地继续往前走。
战马的眼睛看向前方的沈骄,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好儿子,你家系统大爹送你的新婚礼物就是这个了,喜不喜欢?”
原来这个马是被系统暂时操控了,他知道了沈骄与霍夫曼之间的赌注,所以故意附身在霍夫曼的马上,让他落后于沈骄。
直到看见沈骄抵达了教堂,系统才离开战马的大脑。
战马终于重新跑了起来,然而已经没有用了,霍夫曼已经输了。
沈骄和霍夫曼相继下了马,挽着手,走向教堂。
数名身穿白色蓬蓬裙或者黑色西装的年约六岁的花童手持花篮在门口迎接着他们。
身穿教会白色丝绸长袍,头戴一顶高高的金色帽子,手持金色一人高的权杖的希尔德加德朝他们微微颔首,在她的身边站着四名教会的红衣主教,他们朝霍夫曼和沈骄微微躬身。
从教堂的门口一直到最中心的矗立着天使像的大殿,全都铺满了红色的丝绒地毯,红毯两旁也站满了人。
沈骄和霍夫曼踏上红毯,一边跟在希尔德加德的后面,一边说着悄悄话。
“你刚刚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不走了?”沈骄侧过头问霍夫曼。
“看来是天意要我输,不过没关系,你在上面就在上面,不过就是你有些废腰,第一次就尝试这个,你估计会很累。”霍夫曼看上去倒是没有那么沮丧,甚至反而还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