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说的是跟大嫂去干活，现在不到半天就自己回来了，方云素有点不好意思。
想了想，方云素打了一盆水来到西屋：“大哥，我给你晒晒被子，洗洗衣服，再把屋里收拾收拾吧。”
大嫂其实挺爱干净，屋里屋外收拾的也挺好。
但是方有诚瘫在炕上不能动，吃喝拉撒也控制不好，再收拾也难免有味儿。
方云素难得的不嫌弃，她觉得这是原主的亲哥哥，于情于理自己都应该照顾着。
方有诚却遮遮掩掩的，说什么都不同意，“你跟喜豆外面玩儿去吧，大哥这边不用你。”
“没事，我不嫌弃。”方云素说着就过来拉被子，想要扶着方有诚到外面坐，晒晒太阳对身体也有好处。
拉扯间，一股子浓重的尿臊味从被子里冒了出来。
方有诚的脸一红，身子猛闪，想要躲开方云素。
没想到立着放在炕头的炕桌被碰倒了，正好砸在方有诚的脚趾头上。
“嘶”方有诚疼得一皱眉，躲了一半的身子也顿住了。
方云素把被子拉过来，就看见补丁摞补丁的褥子上湿了一大片。
“云素，你出去，出去。”方有诚推开砸在脚上的炕桌，双手撑着炕沿又往里缩。
但方云素的注意力从褥子上转移到了方有诚的脚上，惊讶的问：“大哥，你能感觉到疼？”
“啊？”方有诚被问的愣了，看看自己的脚，又看看那只楸子木的炕桌，点点头：“没事，砸一下而已。”
“不是。”方云素一屁股坐在炕沿上，按住了方有诚的裤腿：“大哥，你的脚要是有知觉，应该能治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