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烟拿着玻璃杯,捧到邵年年的嘴边喂给人喝,起初还能看到杯子里的水位下降,慢慢的,就只能够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水却纹丝不动。
醉晕晕握着江烟双手的人跟小孩子似的,唇齿咬着玻璃杯的边缘,在咕噜咕噜玩水。
“不喝就算了。”江烟将手从邵年年的禁锢中抽出来,将杯子放在一旁,随手抽了张纸巾小心地避开口红,把人唇边的水擦干净。
“要喝!”
邵年年撒娇似地双手环住江烟的腰肢,面颊轻轻蹭着江烟的小腹,小声说道:“要喝水,渴。”
“你那是喝水吗?幼儿园小朋友都没你那么玩水的。”江烟只觉得小腹被人贴近的地方有股怪异的感觉,轻勾手指蹭蹭邵年年的面颊,“不能够喝酒为什么还要拿饮料?喝一点就醉成这样,要是多喝几杯,明天的热搜头条怕是要被你占满。”
“水……”
邵年年倒也不是真正的渴,潜意识地撒娇着,希望站在面前的人能够像方才那般对她,又连着喊了好几次,没有等到江烟的动作,坐着的人就有点不高兴了。
虽然醉着,但坐在沙发里面的人“横行恶霸”的心却没有停止,昂首看人太累,还会被房间头顶上的灯光眩晕到。
邵年年坐在沙发上面,气鼓鼓地伸手将站在自己面前的江烟拉下来,岔开到膝盖的旗袍有些限制她迈开腿的动作,最后只能够堪堪膝跪在江烟的身侧,浑身像没有骨头似地软软地倚靠在江烟的怀里。
刚开始还勉强算得上乖巧,只是侧脸贴在江烟的腹部,缓缓呼吸着,没了动作和声音。
江烟拿不准眼前这个祖宗是个什么意思,但也能够清晰感知出现在这个动作对于两个人来说都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她不敢轻举妄动。
江烟本来是想要等到邵年年睡熟后,就打电话给高慧问问宴会结束后要怎么把邵年年送到哪去,等宴会开始后,就叫自己团队的工作人员进来照看。
确保邵年年的安全,谁知道喝醉的人压根安生不到五分钟。忽地擡头看向江烟,白里透红的肌肤看着就娇嫩,耳垂上挂着的耳环随着脑袋摇动的幅度晃动着。
不过一瞬,被人压在沙发上的江烟就浑身僵硬住,如石头一样的梆硬,不敢乱动。
她不敢乱动,可不代表邵年年不敢乱动。
压在江烟身上的邵年年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小朋友”,手脚并用地爬着,哪怕邵年年的动作极其小心,避免压到江烟,还是难以避免的踩到江烟的大腿,险些两个人一同从沙发上面掉下去。
好在江烟还是伸手扶了“小朋友”一把,任由着醉鬼在她身上像探索未知世界一样,睁着明亮的眼眸缓慢地凑近她的脸颊,遮挡住从灯光。
邵年年双手撑在江烟的脸颊两侧,出人意料地将头埋在江烟的肩颈处,闷声闷气道:“不出去好不好?陪我待着这里,就我们两个人。”
“今天是来上班,又不是过来玩的。”
江烟知晓醉鬼说不听,解释的话还没说完,压在她身上的邵年年便不满意地张唇轻咬上肩颈的肉,刚开始是用牙齿轻磨,而后大概是觉得这番动作会惹得人疼,就从咬变成舔舐,唇瓣顺着肩颈变成无边的爱意,一路亲吻到下颔处。
江烟落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浑身止不住地轻颤,像是触电一样。
她睁着眼睛看向已然亲吻到唇边的邵年年,旗袍顶端的扣子不是何时松散开来,露出内里的春光,微微带肉的腰间现在卡几圈丝绸,开叉口从膝盖俨然变成大腿。
两个人的姿势暧昧又亲密。
“我想喝水。”
堪堪亲吻到唇边的邵年年好似累了,躺在江烟身上不肯动弹,手脚并用地抱着人,生怕稍微一个不注意,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不见。
“想喝水也要我起来拿吧。”
“你喂我。”
“我知道……先让我起来拿水杯行吗?”江烟哄着说。
“我帮你拿,你喂我。”醉着的人跟江烟讲着条件,一听到江烟答应,便迷迷蒙蒙地伸手去摸桌子上的水杯,摸到后便捧到江烟面前。
本想继续哄孩子的江烟只感觉鼻翼间能够嗅到的甜酒味愈发的近,身上温热如软玉的身躯也贴合得紧密。
玻璃水杯在灯光下显得明亮万分,亦如盯着她看得炙热的邵年年。
“亲吻喂我……”邵年年将水杯塞到江烟手里,嘟囔道:“要不然我会哭的。”
“你要是把我弄哭了,我就告状。告状的话,爸爸妈妈就不会饶过你,到时候你可就要负很大很大的责任了。”
拿着水杯的江烟:“?”
好想一杯水泼醒酒疯子,自己到底是在跟什么幼儿园小朋友沟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