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滢僵坐在车里,目光呆滞地望着大门口。
冷风呼啸中,江月笙把她从副驾驶硬拽出来,拖着她上楼。
推开一间病房门,一个消瘦的女人躺在病床上。
白滢站在门外没进去,她木楞地看着那张苍白的脸,想起那一天,刀刺进肚子后,程雪就从阳台跌落,伤到了脑部,至此陷入昏迷。之后……就一直躺在这儿了。
江月笙放轻脚步来到床边,伸手抚摸那张憔悴的脸,动作轻柔。
医院已经给程雪做了几年的康复治疗了,但效果甚微。
江月笙看到白滢站在门外,不悦:“你是心有亏欠,不敢进来看她吗。”
白滢目光闪了闪,僵硬地挪动脚步:“她……她现在怎么样了?”
“老样子。”
深度昏迷的病人要用五感来刺激大脑做出反应,可该用的方法都用过了,这次把白滢找来,也是为了尝试。
江月笙把白滢往里推了推:“你来跟雪儿说说话,指不定听到你的声音,她就会醒了。”
这话听起来无比讽刺。
白滢呆站在那儿,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
江月笙掐着她的手臂,将她拽到程雪床头前:“你好好看看她,她曾经也是你的好朋友,可现在被你害成什么样子!”
白滢咬着唇,看到程雪那张脸,心痛得揪成一团。
病房里的动静引来医生,医生看白滢的情绪也不好,就劝着江月笙先把人带回去,等商量好了再来。
回到刺玫山庄,江月笙直径去了书房,重重摔上了门。
张妈见白滢脸色也不对,问是怎么了,明明之前在老宅的时候两人关系和好了。
白滢摇摇头表示没事,反正之前江月笙对她也是这样,发脾气是家常便饭。
这一晚,她睡不着。
一闭上眼睛,梦里就浮现那天程雪重伤的样子。
寂静的夜,楼下传来跑车发动的声音,一脚油门出了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