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不是之前郊外的那个别墅。
那个别墅常年没人打理,院子里已经荒废,可是这个不一样,脚下是郁郁葱葱的草地,还带着清晨的露珠。
沈慈书身体紧绷着:这是哪里?
蒋晏扫了他一眼,“你说呢?”
不等沈慈书开口,蒋晏又说:“难不成让你回原来的地方,然后继续跟纪胜幽会?”
蒋晏原本没打算把沈慈书带回来,但一想到纪胜阴魂不散,他还是破例带沈慈书回来,至少在他身边沈慈书你没办法再搞什么小动作。
沈慈书很快猜到了这是哪里,不自觉打了个寒颤,被蒋晏硬生生拖进了地下室。
重新回到原来的地下室,沈慈书只感到恐惧,至少在郊外的时候久久才见蒋晏一面,他还能跟纪胜吃饭聊天,可是现在什么都不剩下了。
像是猜到沈慈书在想什么,蒋晏威胁道:“沈慈书,如果你再敢跟纪胜有来往,就别怪我对他不客气。”
蒋晏似乎有事,扔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伴随着门上锁的声音,地下室里恢复一阵安静。
沈慈书靠坐在墙壁前报警双腿,他安慰自己,这样也好,纪胜就不会再来找他了。
虽然在医院已经退烧了,但沈慈书的身体还是有些虚弱,躺下没多久,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连沈慈书也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他摸索着前方的时候摸到了一个餐盘,还带着热度,应该是不久前才送进来的。
饭菜还是以前那些,最便宜的食材和最劣质的油做成的,隔着很远沈慈书都闻见了味道,又有些想吐了。
之前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胃出了问题,直到纪胜说了之后,他才知道自己是怀孕了。
那一刻沈慈书宁愿是身体出了问题,也不愿意怀上蒋晏的孩子。
沈慈书只是吃了点米饭就放下了筷子,他听见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有两个人,而且声音很熟悉,是之前那两个保镖。
沈慈书猜到是蒋晏安排的,他怕自己又会和纪胜离开。
其实蒋晏没必要这样做的,沈慈书根本没打算跟纪胜走。
外面的保镖不知道沈慈书已经醒过来,两人正在聊蒋晏的八卦。
“你听说了没有,蒋总好像要订婚了。”
正靠近想问时间的沈慈书听见这话忽然停住了。
“听说是亿丘集团老董的独生女,长得挺漂亮的,我之前见过一回。”
“蒋总刚才出去就是为了见这女人吧。”
说到这里矮瘦保镖压低了嗓音,“不过我听说那个女人不是不孕不育吗?”
高壮保镖随口说:“像他们这种有钱人想要孩子什么办法没有,试管或者人工授精。”
“要么就借别人的肚子生个孩子。”
话音刚落,里面传来“哐啷”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清脆声。
两名保镖对视一眼,立即推门而入,看见沈慈书怔怔地坐在地板上,脚边是洒了一地的饭菜。
沈慈书缓缓擡起头,他脸上是近乎绝望的一种色彩,有什么湿润的东西从他眼睛里跑出来,颤抖地道歉:对不起,我不小心打翻东西了。
两人看了看对方,都觉得沈慈书的反应有些奇怪,只是打翻了东西而已,反应应该不至于这么大吧。
“没事,我们收拾收拾就可以了。”
保镖收拾的空隙,沈慈书重新缩回墙壁,他身体止不住的发冷,耳边不断回荡着两名保镖说的话。
蒋晏会借别人的肚子生个孩子........
沈慈书连两名保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他脑袋里一片混乱,被恐惧所占据。
随着夜幕降临,地下室外面忽然响起皮鞋踩在地面上的脚步声,沈慈书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到了嗓子眼。
紧接着是地下室的门推开的声音,蒋晏走了进来,他穿的还是白天那套西装,随手扯下领带扔到一边,朝着沈慈书走来。
蒋晏来地下室一般只有两种情况,要么跟沈慈书上床,要么折磨沈慈书。
今天显然是第一种。
沈慈书回过神时蒋晏已经欺身而上,意识到对方要做什么,他颤抖着去推拒着蒋晏坚硬的胸膛。
蒋晏不耐地低下头,看见沈慈书颤抖地写字:听说你要订婚了。
蒋晏眉头微微皱起,“你听谁说的?”
沈慈书肩膀抖动着,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既然你要结婚了,那可以放我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