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下次他再联系你,帮我句话给他,我想见他。还有,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计较也没任何意义。”
顾阳阳没有说话,泪水从眼眶里不断的掉下来,这件事一直隔在她的心里,也隔阂了她与苏子秋之间,曾经以为没了这个朋友,她可以再去交别的朋友但直到前段时间父亲出事,才发现在她的身边连找一个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
友情,并不是那么轻易拥有的,何况是她辜负了这段珍贵的友情,心里很是后悔。
……
在接下来的好几天里,苏子秋也没有看到谢子迟的到来,就连顾阳阳在那天离开之后也没有再来,这让她进入思考同时也明白他们没有出现的原因。
现在在病房里除了医护人员,就是沈峻丞派来的护工,她明白这又是被禁锢了。
然而,她也很让医生和护士头疼,每次做检查不管怎么问就是不说话,即使打点滴肿了她也不出声,点滴输完就看着血回到瓶子里,如此一来医护人员都很害怕,害怕因此而丢掉工作,毕竟是大老板的人,半点失误也容不得。
很快苏子秋被接回别墅里休养,在离开医院前还是没有见到谢子迟,回到别墅后她彻底失去了自由,活动范围永远是在别墅内,连外面的院子也只能看着。
对此,她本该愤怒和生气,但她却没有一丝这种情绪,每天重复着机械的生活,俨然已经成了一个不会说话的,没有喜怒的木偶人。
这次,沈峻丞并没有向以往那样担心,更没有因她情绪不正常而请医生来,而是一直任由着她发展,在他看来这是苏子秋故意做出来的表现,比如上回。
在一个月过后,苏子秋依旧不说话,经常一个人站在阳台或是窗边,这让沈峻丞实在坐不住带她去了私人诊所,但苏子秋拒绝一切交流。
不管心理医生怎么试图跟她交流,苏子秋始终垂着双眼看着自己的手腕上,对于外界的声音直接无视。医生也发现她的注意力,便顺此跟她交流。
“你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
“死人会丢什么东西?我没病,你也别想催眠我!”
……
失败的一次交流,沈峻丞也没折只能带她回别墅,在回去的路上也试图跟她说话但得到的依旧是沉默,甚至连一个眼神也没给他,这让他有些火连带踩油门的脚也带重力。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愤怒的声音带着几分抓狂。
苏子秋看着男人发怒的样子,只是微眨了下眼,没有一丝害怕,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说话!”对于这样的回应,已经让沈峻丞进入抓狂状态,这辈子所有的耐心都用在她的身上,“苏子秋,你以为你这样我就拿你没折了?说话!”
苏子秋准备进屋不想看这个神经病发病,却被他紧抓着手腕站在那里,也让她不得不擡头直视,平静无澜的眸子看了他足足一分钟但依旧没有开口说话。
一阵疼痛感从手背上传来,沈峻丞连眉也没皱一下看着她咬,看着从手背上滴下来的血才知道她是有多么地狠,若不是张妈过来用力将她拉开,她是不会松口的。
看着血肉模糊的手,沈峻丞感觉到很疼,看着那消失的背影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失落,清楚地感觉到她恨不能将这手上的肉给咬下来,原本她真的恨上了……
回到别墅后,苏子秋依旧靠坐在窗台前,耳边是张妈的连续不断的声音,大多是自责的言语。其实,苏子秋并不怪她,一点也不能怪她,她也只是听从东家的工人,墓园里的事也怪不上她,何况一直以为这别墅里就属张妈对她是真心的好。
“张妈,我不怪你,所以你不要自责。”
张妈听到这话心里更是自责不已,那天如果不接那个电话根本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小苏……这事是张妈对不起你,是张妈的失误,那天”。
“有人不想留它,谁也留不下它,没了也好。”
她的这句话刚说完,沈峻丞站在房门,深幽的目光看着她,手上的血还在滴着。
张妈看到后赶紧拿止血的,又打电话给家庭医生,心里对这三少和小苏的事很是担忧,也知道小苏因为孩子的事已经恨三少了,真心不希望他们因为这事而闹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