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学才愣愣的站在一旁,未反应过来似的,呆愣的站着。
李尚书趴在地上喘着粗气,眼神里盈满狠毒的意味。
他淬着毒似的双眼看了君学才一眼,君学才下意识的移开目光,看向翟渊的脊背。
一把尖锐的刀光闪过,刚刚还站着愣神的君学才,此时回过神便是露出獠牙的时候。
翟渊听到身后破风的动静,唇角却是微微一勾。
只是防身一踹,从未锻炼过的君学才便瘫软在地上。
翟渊一句话未说,轻轻的扫了他一眼,轻蔑极了。
看到这一幕的李尚书破口大骂,翟渊捆住李尚书的手,听到他的话后先是皱了皱眉,随后又笑了出来,“你们合作的
倒是巧妙。”
看着仍趴在地上的李尚书,翟渊讽刺的一笑,“这繁华的京城,京城的主人,竟是能毁在你们这些废物手上。”
翟渊将李尚书绑好后,回头便不见了君学才的身影。
翟渊并未在意,拎着手上的长枪便向战场走去。
血腥味越发的浓重,旗帜猎猎作响。
翟渊目光一顿,难得有些愣神。
战场上一道穿着华服格格不入的身影,正不熟练的挥着长刀。
凭着一身蛮劲,君学才身边也倒下几个人,无一例外的都是和他一起带来的人。
他杀红了眼似的,毫无章法的挥舞着长刀。
周围的人很快察觉到君学才的又一次反叛,很快把刀尖对住君学才的方向。
利器穿过胸膛,鲜血喷涌而出。
君学才却不觉得疼似的,仰天大笑了几声,最后未曾留下只言片语,便直直的倒在地上。
翟渊脚下微微一顿,随后便移开目光。
君学才此生都好像一盘散沙的无子棋,浑浑噩噩,终身无己。
李尚书被生擒,带来的人便也成了一盘散沙。
之后没用多久,一场浩荡的阵仗,就此便落了幕。
皇宫里此时却混乱的厉害,鲜血洒了一地。
他们都未曾料到,李尚书在皇宫里也留了一手。
皇宫中虽有飞羽卫,但皇宫中的妃子也有许多,一时也只能尽力相互。
陈部半强制的拉着君川明,踏着尸体向皇宫外走去。
紧皱着的眉头,一直未曾松开。
消失许久的两人,此时竟是凑在了一起。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靠在墙上轻舒了一口气。
那群黑衣人正在四处找的,只怕便是他们手上拿着的东西。
翟安手上拿着一把沾了血的剑,一脚踹开紧闭着的门,碧云静静的跟在她身后。
殿内放着几具尸体,翟安看了一眼后,便咬牙道:“来晚了一步,那狗皇帝不知去哪了。”
说着便跨出大殿,后宫乱成一团,到处都是妃子的哭喊声。
翟安脚下动作一顿,循声去看,不过也只是冷冷的一眼,“不想死的就闭上嘴,能杀人的杀,不能杀的藏着,也比坐
在这里等死要好。”
说罢翟安便脚下不停的向书房走去,皇宫的路相比十年前也未曾有很大的变化。
走了不久,翟安便寻到了地方。
推开门,看到的却是李妨年和林与闲二人。
三人皆是一顿。
“你们怎么在这儿?”翟安抢先一步开口,随后不等两人回答,便又快速补充道:“能不能说我都没时间听,我只要知
道你们在这儿找到了什么?”
李妨年看了林与闲一眼,林与闲看着翟安和翟渊略有些相似的双眼,定了定神开口,“玉玺,和几年前的一封信。”
“把信给我。”翟安开口道。
林与闲想了想信上的内容,最终还是将信递给翟安。
看清信上的内容,翟安勾了勾唇,却不带笑意。
她将信放进怀里,看着李妨年,眼底带了些笑意,“江叔不会轻饶你,你想着法子将功折罪便可。”
随后她又将目光看向林与闲,目光略有些审视的意味,随后又勾唇对着林与闲笑了笑。
转身欲走时,翟安忽的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对着李妨年开口,“十年前,谢谢你开口为我说话。”
李妨年一愣,还未曾回答,便不见了翟安的身影。
翟安循着留下的痕迹一路追去,最终看到了落单的君川明。
她一时太过兴奋,忽略了这一幕出现的诡异。
碧云正想阻止,便被忽然涌上的人拖住。
翟安暗暗咬着牙,却被连同君川明一同带到了城墙上。
城墙下聚了一群百姓,皆是仰着头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