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间。”
“不在这里吗?”
顾清朗顿一下,又退回来:“你想在这儿?”
许知临缩回热水里。
回房间,就要被人一览无余,在这的话……
好歹还有光线和水池能帮他遮遮。
“可以吗?”
顾清朗把人翻过来,按到池边:“当然可以。”
他、求之不得。
当身后压迫感袭来时,许知临还是发自内心地有些害怕。
他轻轻挣扎了一下,双手无措的在空中挥过。
但狐貍这时变成了狮子,根本不是他小小力量能够震慑得动。
许知临声音小小地喊:“顾、顾清朗,你没拿……”
狐貍呼吸忽止,刚刚他没想过会在浴室。
只把房间打理好后,便过来接人。
哪知道突然这样……
那东西他确实准备了几个。
但这时……
顾清朗双手环抱许知临,实在舍不得离开。
心理斗争许久,后还是请求他道:“能不能不拿?”
狐貍难得示弱,热气落在许知临的耳边。
许知临趴在大理石阶上,他微偏过头,看见顾清朗期盼的眼。
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竟就点下头来。
那时也不知哪里来的风。
竟还吹得好几盏香薰蜡烛的烛火,都轻轻晃动起来
浴.室空大、似有回音。
混着荡漾水波,两人的气.息也全然乱了。
顾清朗温热的掌心捂住许知临的眼,他问:“难受?”
兔子咬牙摇头。
围着浴池的那一圈香薰蜡烛,几乎都被洒.出来的水渍扑灭。
池水这时已然减少大半。
许知临周身.疼的厉.害,尤其是腰.腹,快散.架了那样的疼。
那时顾清朗手指松开他,兔子不受控制地往下滑去一些,又很快被人拿浴袍包裹起来,从水池中抱起。
许知临快要彻底晕醉过去,他抓着顾清朗的胳膊问:“去哪儿?”
男人笑一声:“回房间睡觉。”
他说:“还真想在水里泡一整夜?”
许知临头发还湿着,他跌进床铺里,察觉到顾清朗在拿毛巾给他擦头发。
那人手法很细致,耐心温柔,像是恨不得把头发丝儿,一根一根,全给他擦干。
许知临头还很晕,但好在不痛。
顾清朗的手指轻轻捏着他的脑袋。
男人耐心帮他放松,那人体贴的知道,他的小兔子,现在需要安抚。
许知临在顾清朗怀里趴了会儿,好不容易等那男人松了手,他想他们应该睡觉了。
谁知迷蒙间,竟又察觉自己的小腿脚踝被人抓住。
许知临慌张睁眼,他想撑起身子来,可手软、头晕、没劲儿……
只半秒,便又倒回床铺里。
兔子叫天天不应,只好哭着求饶:“不要了,顾清朗。”
他与人商议:“明天、明天行吗?”
狐貍毫不犹豫地拒绝:“明天,还有明天要做的事。”
许知临的指尖细白而纤长、连指甲都是漂亮的圆弧形状。
粉嫩又有光泽的指甲盖上,长着的月牙都是健康的模样。
他手指乱挥两次,又紧紧抓.住自己头顶两侧的床单。
如顾清朗所言,这双漂亮的手,特别适合抓.床单。
尤其细腻肌肤表皮之下,浅浅冒起来的两条淡青色的筋,格外吸引人的视线。
顾清朗靠过去,低头吻了吻他的手背。
小兔子熬不住,小腿胡乱踢他两下。
可谁知脚心刚贴在狐貍胸口,便又被人抓住。
许知临欲哭无泪。
他这时不敢再嘴硬,也相信了男人能无师自通这件事。
他就不该找那么多学习素材给顾清朗看。
现下倒好,招式全使在他身上。
他倒成试验品了。
顾清朗考试考得认真,十八般武艺全使出来。
而他连助教都算不上,充其量是那男人手下的一张试卷而已。
兔子后来两腿打颤,斗不过他。
不得不认输服软,嘴里喃喃道:“顾老师、顾老师……”
可攀上来求饶的指尖又被人强硬按回。
那时许知临就知道,这狐貍红了眼,任他再怎么说都是没用得了。
后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晕过去还是醉过去,总之迷迷糊糊醒来好几次。
直到顾清朗倒头到他枕边来时,兔子的脸都早已哭得湿透。
他当初就不该嘲笑顾清朗不行。
许知临悔不当初,这时眼皮打开,喘口气儿的力气都快没了。
可没等自己轻松半秒,那人又靠过来问。
“你这次有六天假。”
“对不对?”
兔子警官:要不我现在就回去上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