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临肚子早就饿了,这几日体力消耗过大。
虽然他没怎么动,但体力消耗也很大……
所以一盘牛排全吃光了不说,还把顾清朗的那份蛋挞也都送进肚子里去。
之后又喝了两份奶油蘑菇汤,把自己喂得饱饱后,才和顾清朗一起坐到露台边上的秋千里听雨。
雨声淅沥,咸湿的海风透过花圃吹进小院里来。
许知临小腿也蜷起,盖在睡袍边缘里,他脑袋枕在顾清朗宽厚的肩侧。
手里拿着一杯品鉴过半的红酒,慢吞吞地跟着吊篮秋千一起晃悠。
“冷吗?”
许知临懒洋洋地答:“你滚烫。”
酒没喝到半杯,兔子就已经醉得厉害。
刚才还指使着顾清朗,冒雨去院子里摘了好几朵花回来。
他先在顾清朗的耳朵边上别一朵,然后又在自己的耳朵边上别一朵。
顾清朗手伸过去,握住他脚尖:“冻得冰凉。”
他把兔子抱进怀里:“回房间?”
许知临手里的红酒杯晃了晃:“还没喝完。”
还剩下大半杯呢!
顾清朗说:“我喝。”
他靠过去:“喂我。”
许知临醉得不行,举杯的手摇摇晃晃。
他视线对焦许久,好不容易才将杯沿边凑到狐貍嘴边。
扬手往上时,红酒顺着杯沿缓缓倒入口中。
但力度轻重把握的不好,有些酒渍顺着唇角边缘淌下来。
待酒全然下肚后,许知临才扑过去,认认真真把顾清朗的唇边和下巴,拿指腹擦拭干净。
男人把他抱起来:“回房睡觉。”
主卧床榻绵软,像是陷进云朵里,顾清朗难得主动关了灯。
室外的雨又下起来,淅淅沥沥。
院子里的粉白蔷薇花墙,被雨水浇透后。
翌日清晨开得更加娇艳起来。
许知临这几日睡得都格外好。
可能因为睡前做过有氧运动,所以在身体极度疲惫的状态之下,倒头就进入深度睡眠之中。
但他隐隐记得,昨天夜里休息时。
顾清朗担心他的身体,还拿掌心一直轻轻揉着他的小肚子。
雨夜过后的阳光明媚,气温舒适。
许知临舒舒服服地在床上翻了个身,又隐约察觉不对。
那时他眼睛还没睁开,手指就顺着床边摸出去,结果触到一截冰冷的栏杆。
床垫,好像也不是昨晚躺下去的触感……
许知临猛然从床铺里惊醒。
他翻爬起来,因为起得太猛,所以眼前一黑,险些又砸倒回去。
兔子手指扯了一把床铺旁边的蓝色挂帘。
待这阵儿宿醉的酒劲儿过去后,才突然发现。
他……
他怎么在医院?
病房、挂瓶、身上穿着的白蓝条纹病号服……
他慢半拍发现自己手上还扎着针,这时慌忙把贴在手背上的胶带撕开。
才发现那针只是贴在皮肤上,并没有真实的扎进肉里。
而头顶上挂着的吊瓶水,好像也并没有往下滴落药液的迹象。
许知临:……
这是什么东西?
他进入异世界了?
游戏?系统?金手指?
他玄幻了?
兔子正惊恐时,忽然病房门“咔哒”响了一声。
身着白大褂的医生拿着病历板进入。
对方个子很高,裹着黑西裤的两腿修长,袖口挽起至小臂处,露出一块经典款的劳力士。
对方踩着轻薄的皮鞋底,轻轻踏入病房里来。
许知临紧张无措地盯着眼前那位。
在长相、气质上都格外优越于常人的男人,看他高挺的鼻梁之上还架着一副金丝边的细框眼镜。
看他很高、很帅、很斯文败类。
也很……
“顾清朗?”
许知临彻底懵了。
他有那么一瞬间怀疑是在做梦,所以伸手扯了一把自己的兔子耳朵。
但是很疼。
耳朵都快被扯掉了的那样疼。
而医生像是与他并不相识,上前后,拿着挂在胸前的听诊器探进他的病号服内。
冰凉的诊器冻得许知临打了个哆嗦。
他往后跌坐过去,那医生又逼近过来。
男人单手撑住床边,几乎是贴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心跳超速。”
许知临呼吸浓浓,他将人看着。
试图想要从那狐貍眼中捕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
直到兔子试探来问:“……spy?”
这时男人周身陌生气场才全然退下,眼底染上几分笑意。
他拿病历板拍了一下许知临的头,故作认真但又语气宠溺道。
“配合一下。”
场景解锁:浴室、车、医院……
另外,要不咱们凑够六个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