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今天早上醒来屁股疼、以及腰快断了的这件事情。
都还要让他伤心。
那臭狐貍根本不爱他,也不心疼他。
混蛋男人、狗东西,根本就是只顾自己爽|快而已。
呜呜、好坏……
许知临歇了一阵儿,待睡意散去后,才捡着衣服起身。
他是下定了决心,今天不管怎么样,自己都一定不要再和顾清朗说话。
他要让那坏家伙知道,惹怒自己生气,后果非常严重。
那时酝酿好情绪,垮着小脸儿,刚推开门。
许知临鼻尖抽|动,倒是率先闻到了一股鲜香的食物香气。
他偷偷躲在客厅墙边,往右侧紧挨景观阳台的开放式厨房望去。
男人心情不错,一身套头休闲的黑色卫衣,卫衣胸口处是一只大型凶狠的彩绘狼头。
再搭配一条浅灰色的休闲家居裤。
手腕间的那只劳力士,因为做早餐,所以被摘下来,随手扔在了洗菜台的附近。
狐貍手里拿着汤勺,撇了撇滚烫海鲜粥里的浮沫,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众民谣。
撇开自己不满的心绪不说,现在这副画面,倒是还挺好看的。
许知临心里嘟囔着,在被男人勤劳贤惠、又俊朗帅气的内外攻击下。
他险些当场就原谅了那狗东西昨天夜里的所作所为。
就在他鬼鬼祟祟,做着强烈的心理斗争时。
男人转头打算剥两只虾壳,便正正好好瞧见他从墙后探出来偷看的小脑袋。
两人对视时,狗狐貍脸上的笑意更深。
兔子生气,心想你笑什么笑?
那时他故作大方、实则别扭的从墙后出来。
生气的氛围还没酝酿到一半。
男人便放下了手里的刚刚蒸熟,还没来得及剥壳的基围虾。
拿厨房毛巾把手指擦干净后,才走出来。
许知临微微侧过些身,还没来得及说:“别碰我。”
那狐貍便已然欢欢喜喜的伸手将他抱起来,高高举在怀里还原地兜了个圈儿。
小兔子被吓了一跳,双手抱住他的脖颈惊呼:“顾清朗……”
男人说:“我们家的乖乖小兔宝睡醒了?”
许知临面色微红,又打他一下:“说什么呢?”
什么“乖乖小兔宝”,真是恶心、肉麻死了。
可顾清朗却不在乎,男人恣意张扬、热烈灿烂。
许知临双手撑在他肩上,一低头,看到那张帅气逼人的脸。
一时间,便不争气地把什么都忘了。
他抱着狐貍的脖子问:“做什么好吃的?”
狐貍抵着他额头:“蛤蜊鲜虾粥、还有菠萝包和鸡蛋仔。”
他说:“以前在公大念书时,宿舍里有广州的同学,刚毕业他没来得及租房,就在我们家里暂住过十几天,趁那时候偷偷跟他学的。”
“味道谈不上太正宗,但是肯定好吃。”
许知临拍拍那狐貍的脑袋:“许警官的要求可是很高的,好吃这两个字,你也敢大言不惭的提前说出来?”
顾清朗低头轻笑:“是我唐突了,没有考虑到我们家兔子警官挑剔的口味。”
他脑袋凑过去:“当然,比起小兔子的棒棒糖,这个味道自然是要差一点。”
许知临一大早被人调|戏,比起口|舌之快,他没一点能是那顾清朗的对手。
兔子脸一红,又伸手连打那臭狐貍好几次:“讨厌讨厌。”
他气鼓鼓地埋怨:“大清早说什么呢?”
顾清朗笑起来,等许知临打完他,上|身又软绵绵地搭在他肩上。
倒像是被昨天夜里那两回,耗干了全部精力。
男人抱着那兔子,到餐桌前坐好。
早餐是两个小时前他就起床来准备的了,这时从锅里盛起来就能吃。
他把许知临放在餐椅上,低头吻了吻那额头:“小白兔警官请等候用餐。”
冒着热气的海鲜粥、黄油香气四溢的菠萝包,以及奶香十足的鸡蛋仔,都逐一被端上餐桌。
许知临老家沿海,最爱吃这原汁原味的生鲜。
他手指握住白瓷勺把,轻轻搅了搅粥底,舀起吹散热气后,才往口中送去。
那入口的鲜香,让人简直幸福地快要飞起来。
早餐很合胃口,许知临一连吞下好几口,碗里的热粥瞬时少了一半。
他“呼呼”吃着,狐貍坐在餐桌对面,细致地替他剥着另一盘虾的虾壳。
男人漫不经心地说:“本来昨天晚上,我帮你和魏队请过假了。”
“连续一周,日夜不分的查案,再加上昨夜又受了伤,批假也是理所应当。”
“但是刚刚秦创打了电话,说有新案子,我问了一下情况,确实很严重。”
“所以一会儿吃完饭,我还是先送你去现场。”
许知临惊讶:“……”
他愣住,手里的汤勺“啪嗒”掉回碗中,又反问:“有什么?”
顾清朗不紧不慢地答:“有案子。”
兔子:……
所以呢?所以到底是什么案子?
所以接到了案子,那狐貍不让他立马出警,还让他在这里慢条斯理的吃早饭?
顾清朗完全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他还在解释:“嗯,说是在余北城郊的一处废弃酱油厂。”
“有拾荒老人报的警,说是在水井底下隐约看到有没穿衣服的女人尸体。”
“当地派出所的民警已经赶过去了,确认命案无误,现在现场拉了警戒线,正在等我们刑侦支队的专业勘察人员过去。”
许知临:“……”
他猛地站起来:“那你还吃得下饭?”
顾大作家:那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