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身,金发如水一般倾泻,小臂压在柔软的枕头下,手指触及到了冰冷的纸面,油墨的字迹在脑海里一行一行地掠过。
同样被压在枕头下,放在手边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他疲惫地将脸颊往枕头深处埋了埋,随后抽出手机,看向幽白的屏幕。
【RUM:据说你被一个警察限制了行动?】
安室透坐起身来,头发被蹭乱,又无可奈何地垂下。他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停顿了许久,慢慢打下几个字。
【BOURBON:我在协助皆河圭时引起了警察的怀疑,抱歉,没有完成任务。】
他按着手机,垂目等待着朗姆对“那个警察”的判决。
朗姆的消息回得很快,看见消息弹出的那一瞬间,安室透挺得笔直的后背缓缓靠在床架上。
【RUM:尽快将这个麻烦处理掉。】
朗姆发布命令向来言辞准确,杀人命令尤其清楚精准,几乎不会有“解决麻烦”这么模棱两可的命令方式出现。
“解决麻烦”可以有足够宽泛的理解,杀人算是解决麻烦,打消她的怀疑也是解决了麻烦。
安室透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内心生出隐忧来:在那座别墅中,朗姆曾亲眼目睹过宫纪的所作所为,是什么让朗姆有所顾虑,不去选择暗杀这样一位破坏自己计划的警察?
麻生祝一案使得东京地界盘踞多年的跨国走私线浮出水面,警察厅及毒品对策总务室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对该大型走私案的围剿。组织准备断尾求生,及时转移这条走私线的货源,在两方的博弈之下,被组织垄断的新型致幻剂以从前从未有过的体量进入黑市,被各路势力分销。组织一边希望加大致幻剂供给弥补自己的财务亏空,另一方面又畏惧自己失去垄断地位,同时还被警方抓到把柄。
安室透在心里冷冷地想:简直像一条穷途末路的鬣狗。
晚上九点半,夜色温吞,楼下及远处依次亮起各色灯光,霓虹映照在窗户上,形成美丽的叠化镜头。
宫纪突然来看望安室透,她穿着宽大的白色衬衫,因为气色不太好,她用了一支西柚色的口红。她的嘴唇饱满,在灯光下显出莹润色泽,更显得她没什么血色的皮肤将近透明。
她应该是刚刚洗过头发,被鲜艳红色映衬的黑发还像是有点滞重的水汽。发丝柔软,她也是柔软的,怀里还抱着一束花。白色大丽花,粉紫色风铃草和暖橙色三文鱼郁金香挤在旧报纸里,被一根深蓝色丝带妥帖地系好,束拢起来,被拥在臂弯里。
宫纪先是在病房门口探入半个身体,头发自然而俏皮地沿着肩颈滑下。她看到病床上的安室透,才慢慢走进来。
安室透坐在病床上,看着宫纪将美丽的颜色尽数拥入雪白病房,带着花朵的香气来到自己面前。
还为自己送来一枚子弹和一瓶酒。
“送你的礼物。”宫纪像是要试探安室透的底线,她十分没有礼貌地将那束花塞进“病人”的怀里。
“谢谢。”安室透拥着那束花,笑了起来:“很喜欢你的礼物。”
“花里面藏了一瓶30l的波本,差点让医生发现,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
宫纪又特意强调:“不过我不喜欢波本酒。”
“你可以试一试波本酒。”安室透用那双温柔的下垂眼看着宫纪:“说不定你会喜欢它的。”
“你怎么知道我没试过?”宫纪继续试图往安室透的底线踩,她展开手心,将一枚废弃子弹递到安室透面前。
“还有这个,本来是要进入你心脏的,现在也送给你。”
终于写完了,疲惫
因为今年发生了很多能给人带来直接冲击的大事件,“世界剧变”给我的感受从未如此强烈过,现在学的这个专业,以及未来想要去学的专业给我一种无用的感觉,嗯…大概就是追不上世界的脚步?(虽然前者是产业啊管理啊之类的实在东西,后者就有点虚浮了)。每天花很大的精力来写小说,据说再这样不务正业下去我就要没有学上了,但是活着就行。和朋友聊天,说不管有没有学上,先把明年的毕业旅行计划好再说。
实在不行就去酒吧打工,或者去捡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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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推基友的文《小林家的幼崽们》by春日相遇,超好看超治愈的养崽文,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24岁生日那天,感到孤独的小林真纪真许下了一个愿望--希望可以获得关系平等的,真正的家人。
生日的第二天,她的愿望实现了。
她获得了一条自称女仆的龙。
七天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远房亲戚托付给了她一个双亲意外离世界的幼崽。
一个月后,隔壁外出打工的夏油夫妇将独子托付给了她。
三个月后,从未见过的远方表姐汐华美智子出国前将自己的儿子送给了她。
半年之后,她意外捡到了一只六眼白毛猫。
N年后,真纪真看着分别已经分别成长为某酒厂组织二把手、某改革版咒术界的最强搭档、某意大利秧歌star、某港口组织BOSS、某极乐教教主……的幼崽们,陷入沉思:
她养崽的方式应该是正确的吧?看他们一个个成长得好像还挺成功的样子?
被他们坑过的其他人向她发出怒吼:但是成长的方向都长歪了吧?能不能把你的一百倍滤镜摘下来再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