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宋峙那暴露脖子上的吻痕后,沈诺白每次亲周潜的时候都会格外小心,生怕又留出什么印子让人看见。
他一直在家呆着,倒是没有什么顾忌。但周潜正值毕业,手头上忙的事情不少,一天到晚学校和公司两头跑。偏他又不习惯把衬衫扣子系整齐,经常散着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导致一低头领口处的锁骨总会露出斑驳。
周潜揉了揉沈诺白潮湿的头发,转过身去料理台捞来一杯草莓汁,然后又附在沈诺白的耳边低语几句。
阳光透过落地窗,折射一缕光落进餐桌,周潜的影子被铺设在墙面上。他修长的手指握着杯壁,杯口散漫轻斜,冰凉的草莓汁顺流而下。
刹那间,整个厨房弥漫着满满的草莓香。
仿佛在细细品尝一杯草莓朗姆酒,前调冰甜,后味悠扬,不经意间醉意蔓延,混着呜咽迷蒙。
沈诺白好像喝醉了。
漂亮的神情像是踏在周潜的心口上,荡起圈圈酥软的涟漪。
被裹满草莓的甜腻,仿佛芝士蛋糕融化般绵软地倒在餐桌上。餐桌上的草莓七零八散,连带着料理台变得狼藉。
草莓汁被一点点吞掉,连阳光折射下的影子都好像染上软糯甜香。一阵风过,影子像被抛入朗姆酒的酒花里,晃白的眩晕中好像只闻得见草莓香。
须臾,泛着潮湿的风再次吹晃窗帘,影子在墙面上微微摇曳。
周潜将倒在餐桌上的杯子扶起,然后缓缓拍了拍沈诺白的后背。
随意捡起一颗草莓喂给沈诺白,周潜敛着眸子,他贴在沈诺白耳边轻哂,“草莓很甜。”
“去洗澡?”
周潜捏了捏沈诺白无力的指尖。
“你自己去!”
从厨房到卧室,他像从水里捞出一样。沈诺白把自己埋进被子,不知道想起什么,耳根红得更艳了。
总之,这一阵子不管怎么说他也坚决不会和周潜一起去浴室。
周潜也没坚持,他笑着揉了揉沈诺白的头发,“那我去客房。卧室的浴室留给你。”
半个小时后,沈诺白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周潜拍了拍沙发,示意人坐过来。
沈诺白顺从地躺在周潜的腿上,周潜拿着吹风机温柔地给他吹头发。
沈诺白带着一丝鼻音,像只餍足的猫,在吹风机舒服的暖风中慵懒地半眯着眼。
“早上子骞哥和我说,他要在华大附近开间新工作室,想让我去打理。”沈诺白说。
周潜替他吹干发根,“你想去吗?”
“有些心动。”沈诺白翻身坐起来,他捞出手机给周潜看,“你还记得高二那会儿我经常去D·L做代课老师吗?”
周潜点点头。
“当时有个小男孩叫辰辰,他现在变得很厉害,少年组冠军奖杯都拿了好几个了。”
手机屏幕上,辰辰穿得一身嘻哈,他被围在一群人中央,捧着奖杯笑得开心,神情里洋溢的喜悦仿佛透过屏幕直击人心。
“当时教他们的时候就还挺开心的,觉得他们眼底的光特别亮。”
沈诺白重新靠回周潜怀里,“之前在RY训练累得不想动时,就会想以后要做什么。我想了想,感觉这辈子大概率都会跳舞连在一起。”
“我想在各个城市开工作室,让更多喜欢跳舞的人有处所学。”
“我想去做自己的品牌比赛,让渴望舞台的人有梦可追。”
吹风机的轰鸣声不知何时停了,沈诺白的话平静却有力,他眼睛流淌的仿佛仍是一片星河,像是演唱会时观众席高举Bnk的银海。
周潜被灼地心口发烫,他捏了捏沈诺白的手指,“想去就去。你知道的,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他声音微沉,像是托举云层的徐风,带给人无限温柔。
于是,他们自然地又交换了一个吻。
缠腻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周潜放下吹风机,用指腹擦了擦沈诺白嘴唇,才起身去开门。
“潜哥!Surprise!”
熟悉的声音咋咋呼呼地在耳膜炸开。吕鑫磊拎了箱啤酒站在门口,他眉开眼笑地打开双手,想要给周潜一个熊抱。
周潜嫌弃地退了退,伸出只手拦在门口,“你怎么来了?”
“来给你这个孤家寡人送温暖啊!”吕鑫磊从周潜的胳膊下钻进门,“明天何亚轩他们在锦川聚餐,咱俩芜水孤寡小分队组团一起去?”
“首先,只有你一个孤寡。”周潜轻挑眉梢,他指了指沙发,“其次,去可以,但我要再带个人。”
“带谁啊?”吕鑫磊摸着脑袋疑惑,他顺着看向沙发。
“不出意外,应该是要带上我。”沈诺白从沙发上坐起来,对着吕鑫磊招了招手。
吕鑫磊:“——!”
今日份亲亲贴贴!
谁给谁做了甜点解馋,我不说。(眨眼)
(ps磊子:受伤的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