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见身后之人芙蓉王突然笑道：
“二位欲夺浮云令，想必是为了破坏镇压上古妖族的封印之地吧？
妖帝，你可要想好了？破坏了封印，为了以免妖族以后向人族复仇，妖族势必会被天下修士群起而攻之！
还有你，妖族帝君！本王没猜错的话，你乃是人族，难道真要为了一个狐妖，顾万千同族性命于不顾吗？”
陈词慷慨激昂，仿佛是为天下之人的安危考虑。
但李长玄已经经历过阴阳隋仪阵那前十年的试炼，知道万年以前到底发生了何事，所以面对他的诛心之问，也毫不心虚。
“芙蓉王的这二问，本尊可以替妖族回答。
你觉得我们赶来破坏封印，妖族会没有准备吗？而且，这本来就是人族欠妖族的债。
万年以前，凶神作乱，是上古妖族和人族顶尖修士合手将其打败，但人族之中有杞人忧天者，觉得妖族会危害人族，不顾救世之恩，背信弃义，趁与凶神大战，上古妖族伤势未愈，联手将其镇压封印。
据我所知，在此之前，人妖两族也是各自生活，两不相干，更没做过侵略人族之事！是有心者落井下石，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至于我到底算不算凌霄大陆的人族，我自己也不知道，但万年以来，妖族从未有过侵略人族之事，破个封印怎么就算是顾万千人族性命于不顾了？”
“再说了，本尊还是妖族帝君，本尊在位一日，妖族就绝不会平白无故侵害人族！”
李长玄亲自经历了万年之前的封印凶神之战，对妖族的看法自然也与他们不同。
凶神大战之中，因为占了先天优势，上古妖兽才是主力，人族能和凶神有一战之力的，寥寥无几。
虽然说也是为了妖族，但没有上古妖族，就没有今日的凌霄大陆，也没有如今人族的繁荣。
而本应是这救世的英雄，却被身心险恶者的子虚乌有的猜测，就被镇压了上万年，身消魂散，徒留一抹妖之精气于封印之下。
何其无辜？
这也让李长玄第一次认识了人心是能如此险恶！
而芙蓉王听到这一切，心中既有担忧，又有一丝不可置信。
“不可能！历史所载，乃是人族修士联手镇压了凶神，是妖族趁我人族修士虚弱，趁机侵略人族领地，残害我人族，你少在这胡编乱造了！”
听到这些，李长玄嘴角一阵冷笑，看来人族这边的历史，和真正的历史是有出入的。
难怪过了上万年，人妖两族一直处于敌对状态，都视对方为仇敌，怎会言和？
“历史所载，只不过是万年前人所留下的寥寥几笔，有心人想美化当然可以。
毕竟后世子孙又没见过他们所经历之事，只能将他们记载的信以为真了。”
片刻之后，李长玄和江梦璃已经带着墨灵萱往青江城后山中赶去，而丁甲却还在原地思索发呆。
丁甲虽然也痛恨妖族，但也算是忠义之辈，心如水芙蓉，出淤泥而不染，正直纯净，不污不浊，这也是他喜欢芙蓉的原因。
“陆大长老，你觉得他说的话可信吗？难道真是我人族背信弃义吗？”
陆一观刚才见他思索良久，还以为是在想出去的办法，没想到还在纠结此事。
“他也说了，历史只不过是前人记载，改与未改遥不可知，难道不可以是妖族的史书被改了吗？
他还能活了上万年不成？知道万年前凶神之战的史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