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大家的心口都跟着一紧。
顾辰辰也是第一次听顾子轩说起顾可可以前的事情，此刻他听得格外认真，整个人都倾斜到肖凛怀里。
肖凛满脸凝重，并未发现蹭到他怀里的小鬼，注意力全部被顾子轩手中的相册吸引。
“后来因为墨子言吗？”肖凛问。
顾子轩点头，黑眸里满是严肃道：“墨子言是一个转折点，再优秀的人也会有感情。”
“我想知道，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墨子言究竟是怎么死的。”肖凛握紧拳头，提起这个人，他心里疼得滴血。
若不是因为墨子言，他或许这辈子都不会与顾可可有任何交集。
顾子轩深沉地叹了口气道：“这个世界上，哪来那么多意外。”
墨子言是被人设计而死，为的就是毁掉顾可可。
他甚至怀疑，墨子言遇到顾可可这件事都是有人预谋好的一切。
可是没有证据。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天才，可以利用一件很小的事情诱发一连串的意外。
这就是有名的蝴蝶效应操控者，这种人连他都害怕。
墨子言死后，顾可可曾经怪罪过爷爷，她认为是老爷子为了阻止她低嫁而故意害死墨子言。
事实上，爷爷根本什么都没做。
在知道她恋爱后，只嘱咐她不要陷得太深，爱情得有所保留。万一对方出了事情，岂不是毁灭了自己。
老人家的一席话，像是语言一样，最后都成了真。
因此顾可可一蹶不振，在华夏隐居四年，老爷子也下令任何人不得惊扰，她才有幸安然度过了这四年。
这些年她的周围有很多顾家的影卫，悄悄地保护她。
肖凛听完顾子轩的解释，心里久久地说不出话来。
曾经他自负地认为，在顾可可心里，他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
可后来，他了解她越多，越发现他不过是她生命里匆匆的大半年，少得简直就像是一场噩梦。
噩梦醒了，也难怪她能潇洒地离开，孑然一身，把他当作陌生人。
他心很痛，却又不敢怪罪她。
怕本就如云似雾的人儿，彻底地消失不见了。
“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放心大胆地去追。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能回来，就说明她从墨子言的事情中走出来了。”顾子轩比谁都了解顾可可。
她看似冷傲无情，其实特别专一，内心温柔。
“你会支持我吗？”肖凛突然抬头问道，目光真诚。
顾子轩咳嗽一声，心里使劲翻白眼。
程安生比肖凛合适上百倍，要不是因为顾辰辰，他才不支持他。
顾辰辰见顾子轩半天不说话，气氛凝重起来。
他趁机伸着小短腿踹了顾子轩一脚，“舅舅，客人在跟你说话呢，你在想什么。”
顾子轩反应过来，笑了笑道：“我在想，要怎么支持你。肖凛，你可要想清楚。我们顾家如今出现叛徒，外敌内奸，祸患无穷。而你也不是善茬，这些年敌人也不少。不说你帮忙，别给我们添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