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搭建的木叶营地内,二十七名学员或坐或卧,神情各异。
篝火的光芒在他们年轻的脸上跳动,映照出不同的情绪。夜风裹挟着战场残留的血腥味,让几个敏感的学员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第七班的鸣人瘫在草地上,金发上还沾着敌人的血迹。他盯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声音有些发虚:"佐助,你杀了几个?"
靠在树边的佐助正用布条擦拭着染血的苦无,闻言头也不抬:"23个。你呢?吊车尾。"
"我......我数不清了......"鸣人突然捂住嘴,转身干呕起来。他想起那些被螺旋丸击中的敌人扭曲的面容,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小樱抱着膝盖坐在火堆旁,绿色的眸子盯着跳动的火焰。
不远处,第二班的牙抱着瑟瑟发抖的赤丸,一反常态地沉默着。往日聒噪的少年此刻像是被拔去了舌头,只能机械地抚摸着忍犬的毛发。赤丸呜咽着往主人怀里钻,似乎想躲避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
"喂。"宁次走过来,伸手拍了拍牙的肩膀。这位日向家的天才本想安慰同伴,却发现自己伸出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牙抬头看了他一眼,勉强扯出个笑容:"不用安慰我,你自己的手还在抖呢。"
"哼!"宁次立即收回手,嘴硬道:"我这是兴奋的颤抖。"
倚在树干上的志乃推了推墨镜,镜片上反射着跳跃的火光:"两个嘴硬的家伙。"他的声音平静,但袖口爬动的虫子却暴露了内心的不平静。
第三班那边,我爱罗的沙子自动在周身流动,形成一道保护屏障。红发少年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仿佛还沉浸在杀戮的余韵中。手鞠担忧地看着弟弟,手中破了个大洞的扇子都忘了收起:"你没事吧?"
"没事。"我爱罗淡淡地回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只是......只是......"
正在摆弄破碎傀儡的堪九郎头也不抬地插嘴:"你不会是控制不住守鹤,要暴走了吧?"
"闭嘴!"我爱罗猛地转头,眼中闪过一丝尴尬,"守鹤自从上次被带土老师揍过以后,老实得不像话!"
第四班的香磷机械地擦拭着眼镜,一遍又一遍。镜片上早已没有血迹,但她就是停不下来。佐井的画册上溅满了血,他却还在不停地画着战场上的场景,每一笔都精准得可怕。信像个机器人一样反复检查医疗包,明明里面的器械已经摆放得整整齐齐。
"98...99...100..."第五班的小李坚持做着俯卧撑,染血的绿色紧身衣在火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他偷瞄着不远处的白和君麻吕,压低声音道:"喂,娘娘腔,你看他们三个,是不是在害怕?"
白温柔地笑了笑,在小李手掌下结出一片冰镜。小李手一滑,整张脸重重摔在地上。
“噗嗤…...”君麻吕清理骨刺上的碎肉,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活该,叫你不要惹白。"
第六班的萨克呆坐在石头上,音波炮管还冒着青烟。托斯不停地调整着护额,却总也调不正位置。琴槌无意识地缠绕着手中的钢丝,锋利的金属丝已经在她手指上割出细小的伤口,她却浑然不觉。
"啪!"第一班的井野突然把鹿丸的棋盘掀翻,棋子散落一地。"你这家伙,这个时候还在摆弄这些?"金发少女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哭腔。
鹿丸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是在复盘,你别捣乱好不好?"他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看老师们的样子,以后这种考核只会多不会少,主动去适应总比被迫接受要好。"
“别说了。”丁次抱着没开封的薯片袋,蔫头耷脑地坐在一旁:"没见我连薯片都吃不下了吗?"
第八班的水月把大刀插在地上,盯着刀刃上自己的倒影发呆。多由也的笛子断成两截,被她无意识地摩挲着。鬼童丸的蜘蛛丝缠得到处都是,像一张破碎的蛛网。
第九班的天天在反复清点忍具,已经数了第七遍。
"大家好像都不太好受。"她小声说道,手上的动作却停不下来。
鞍马八云的画布上一片血红,画笔却还在机械地移动:"毕竟是第一......第二次杀人,我也有些害怕。"
雏田抱着双膝坐在角落,脸埋在臂弯里。
“雏田,你没事吧?”八云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我......我没事。”听到八云的话,雏田微微抬头,露出一双纯净的白眼:"我......我只是在想......老师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