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趴在凌小晚的公寓床上，照着笔记本打开的攻略奋笔疾书。
皱着眉头删删改改整整一上午，笔记本上原本密密麻麻的文字刚写完又被划掉一大片。
最后只剩个标题和标点符号。
就在她准备再次下笔的时候，凌小晚看不过去夺走电脑，啪的一声合起来：“真不知道你心到底多大，他都夜不归宿了，你竟然还有心情做旅行攻略。”
顾念抿着嘴，中性笔帽在下巴上敲点着，若有所思的样子。
凌小晚眼睛随着顾念思考的时间变长而慢慢张大，嘴巴也跟着微微张开，就等着她说点什么自己能第一时间接上话。
几分钟后，话没等到，只见她在本子上又加了条新的景点路线。
凌小晚仰天“哎呦”了一声，看顾念的眼神大刺刺写着：你没救了。
“你就不着急？还没结婚呢，就敢让你守空房。”
大概是凌小晚比她还着急的状态，强行拉顾念进入昨晚的回忆。
自打沈修葎走后，顾念总觉得心里慌慌的，翻来覆去睡不着。
开门下楼，坐在客厅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等他回来。
沈修葎知道顾念一个人在家会害怕，所以只要他在北城，不管应酬到多晚都会赶回来陪她。
但昨晚没有回来…
顾念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在沙发上睡着的，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个跟沈修葎旅行的梦，结果还被凌小晚夺命连环call打碎了。
手机上除了凌小晚发疯似的消息以外，还有沈修葎解释昨晚睡在于浩家以及今早回剧组的消息。
通话记录里，只有凌小晚的8个未接电话。
青葱般的指尖在那串倒背如流的号码上犹豫快半个小时也没落下去。
打开沈修葎的聊天框，顾念回复“知道了”。
按灭手机后顾念把自己砸进卧室大床里，她歪着头，手指拂过男人那侧的丝滑布料，触摸过的位置一片冰凉。
突然就觉得屋里空荡荡的。
……
顾念从回忆里闪回现实，小声说：“急什么，我相信他。
说完又抢回自己的本子，“好不容易约你一回，你怎么竟说这些。”
凌小晚白眼都要翻到天花板上去了：“姑奶奶，不是我愿意说这些，是你被他骗的死死的，我看不下去好不好。”
“我听说沈修葎早在一年前就停止接戏，连广告杂志这种短期的活动都停了，他有跟你说吗？”
乍一听顾念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诚实的摇摇头。
“早在两年前他就已经规划减少工作，要把大部分精力放在公司里，这有什么关系。”
凌小晚说：“可是鼎心所有的金牌经纪人全都转到亿和去了，已经是个空壳……”
“小晚，”顾念轻声打断，“我不在乎这些的。只要他对我的感情是真的，他在做什么，想做什么，我真的没那么在意。”
凌小晚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感情上她理解顾念，越是缺少什么就越想努力抓住什么，何况沈修葎对顾念来说意义非凡。
可理智上又觉得这样的执念很危险。
可顾念一副什么都无所谓我只要感情的态度让她的说辞找不到突破口。
索性闭了嘴。
“我们不想这些了好不好，难得聚一次，我们去吃大餐？”顾念抱着她的手臂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