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城中的间隙！喷火器！
河岸骤然炸开的照明弹映红了半边天。陈烈扑到观测口，望远镜里赫然出现五辆奇形怪状的装甲车——车顶架着巨型鼓风机，履带外侧焊着密密麻麻的铁笼，每个笼子里都挤着灰褐色的活物。
"；是田鼠！"；小虎的嗓音变了调。他认出那些躁动的畜牲眼珠发红，正是鼠疫宿主最危险的特征。装甲车后的步兵全部戴着猪鼻式防毒面具，手里提着密封铁桶。
陈烈夺过通讯兵的话筒嘶吼："；全体上风口集合！燃烧弹预备！"；话音未落，敌军的鼓风机突然轰鸣，铁笼闸门齐开。上万只染疫田鼠如黑潮倾泻，顺着西北风直扑守军阵地。
二十个火把同时掷向壕沟前的火油沟，腾起的火墙却只拦住鼠群前锋。魏大勇在砖窑顶看得真切，抡起铁锤砸向承重柱。塌陷的窑洞引爆库存火药，冲击波将鼠群惊得四散。猎户们趁机甩出浸透松油的渔网，罩住逃窜的田鼠便点火焚烧。
"；东南角！"；赵雪茹突然尖叫。三只漏网的田鼠窜进炊事班帐篷，正疯狂啃噬装粮的麻袋。炊事员老周抡起菜刀剁翻两只，第三只却顺着裤管钻进衣襟。老人眼都不眨，点燃灶台边的烧酒坛便往怀里塞。
火光中，陈烈看见装甲车正在架设喷火器。他抄起工兵铲劈开弹药箱，将最后三十发掷弹筒炮弹堆成斜面："；大勇！打履带！"；
魏大勇的子弹穿过八百米夜幕，精准命中首车履带销钉。失衡的装甲车炮口上扬，喷出的火焰竟将自家步兵卷入火海。混乱中，小虎带人摸到敌军侧翼，用缴获的掷弹筒将铁桶炸上天。飞溅的液体淋在田鼠群中，瞬间引发连锁反应——那些铁桶里装的竟是培养液。
赵雪茹趁机带医疗队冲上前线，将整袋整袋的生石灰撒进污染区。有个卫生员踩到滑腻的鼠尸摔倒，防毒面具移位瞬间吸入毒雾，整张脸立刻泛起紫斑。魏大勇眼疾手快将他拖回战壕，赵雪茹的手术刀已经划开气管插入芦苇管。
河面突然传来马达声。三艘橡皮艇悄然靠岸，黑衣鬼子握着冲锋枪跃上滩头。陈烈冷笑，拉动藏在芦苇丛中的绊索——三十个挂着诡雷的鱼篓顺流而下，将偷袭者炸成碎肉。
东方泛起鱼肚白时，敌军忽然停止进攻。反常的寂静中，通讯兵接收到加密电波。陈烈盯着译电员苍白的脸，纸上八个字让他瞳孔骤缩："；霍乱爆发，速焚城南。"；
"；回防！"；陈烈踹开发烫的机枪架。车队冲回城南时，只见二十余具尸体横陈街口，死者指甲发青、皮肤脱水——正是霍乱典型症状。更可怕的是，所有尸体脖颈都有齿痕，显然是有人故意传播。
"；找！"；魏大勇的枪托砸开地窖木板。暗格下蜷缩着个穿长衫的男人，手里还攥着注射器。小虎认出这是县城药铺掌柜，上月刚给八路军送过磺胺。
这人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