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陶雄一愣，旋即怒了，吼道：“你还想怎样？”
“你向我道歉了，但还没向我的朋友道歉。”江昊淡漠地道。
“你……”
陶雄很愤怒，愤怒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什么你，还不快点！”冯总面含怒色，呵斥道。
陶雄咬了咬牙齿，走到牛壮和黄爱国面前，低下头，蚊呐道：“对不起，我错了。”
“听不见，大声点！”江昊冷喝。
陶雄松开拳头，又攥紧了，大声吼道：“对不起，我错了！”
然后，他扭头瞪着江昊，“这样够了吧？”
江昊晃了晃手指，“不够，你还没有跪下磕头呢？”
“草泥马！”
陶雄终于忍不了了，爆发了。
“小杂种，你他妈是不是在玩我？”他指着江昊的鼻尖，咆哮道。
江昊嘴角一掀，“你还不傻！”
“草！”
陶雄眼冒火花，举起拳头，砸向江昊。
江昊撇了撇嘴角，一脸的不屑。
他抬起右脚，轻轻一踹。
顿时，陶雄像皮球一样，滚了出去。
冯总满脸怒色，冲了上去，咣咣几脚，踹在他身上，痛得陶雄嗷嗷叫，赶紧站起来。
他瞪着冯总，举起了拳头。
“怎么？你还想打我？”冯总厉声质问道。
陶雄犹豫了一下，放下了拳头。
“不敢。”
再借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打冯总。
一旦打了冯总，他的工作，就彻底完蛋了。
就算他狠下心，不要工作了，他也不敢打冯总。
毕竟，冯总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背景深厚，人脉极广，有无数的手段，让他生不如死。
“不敢就快滚过去，跪下磕头道歉！”冯总毫不留情地呵斥道。
陶雄沉默了。
他向江昊下跪磕头，虽然很不愿，很排斥。
但江昊，毕竟来历不凡，连冯总，都要恭恭敬敬地对待，唯恐触怒了他。
而牛壮和黄爱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工，是他最瞧不起的穷逼，要他向他们下跪磕头，他极其不愿。
“草，愣着干什么？等死啊？”
冯总吼了一句，一脚踹向他。
陶雄向前一窜，窜到了牛壮和黄爱国面前。
“跪下磕头道歉吧。”江昊冷冷地道。
陶雄没动。
冯总气得冲了过去，一脚踢向他的腿，陶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恰好跪在牛壮二人面前。
“磕头！”冯总冷喝。
陶雄很犟，始终不愿磕头。
冯总又急又怒，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
啪！
同时，喝斥道：“磕头！”
陶雄依旧没动。
啪！
冯总又抽了他一耳光。
“磕头！”
啪！
“磕头！”
几巴掌下来，陶雄不知道是因为怕疼，不想再挨耳刮子，还是因为想通了，终于服软了。
他缓缓低下头，砰的一声，磕在地板上。
然后直起身，抽了自己一耳光，大喊道：“对不起，我错了！”
啪！
“对不起，我错了！”
啪！
“对不起，我错了！”
牛壮人善心软，看到陶雄红肿如猪头的脸，青紫一片的额头，有些心软了，对江昊道：“小昊子，要不……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