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沉，你……”
莫少沉抬眸看去。
莫少棠心底一颤，咽喉仿佛被人掐住了般，再也发不出声音。
这是第一次，莫少沉用如刀锋般锐利的眼神看他，带着彻骨的寒意，冻得他浑身发冷。
此时的他，也更加清晰的感知到，他和莫少沉之间天堑般的差距，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以前的莫少沉用雷霆手段处置作乱之人时，那些人为什么不反抗。
他无数次想过，如果有一天东窗事发，他定要豁出性命，与对方拼个你死我活。
可此时，莫少沉仅用一个眼神，就让他溃不成军。
那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却能让他本能畏惧的上位者的威势，可怕的王者之气！
莫少棠略显狼狈的低下头，脸上露出苦涩的自嘲的笑意，“即便是死，我也想死个明白，我想知道，我究竟输在哪里。”
莫少沉今天已经说了很多话，加上帝都的气温干燥，嗓子隐隐作疼的他，并不想跟莫少棠多说半句。
他微微侧了下头。
站在他身后的徐行会意的走上前，把手上厚厚的文件袋，递给莫少棠。
“这里面是大房这些年利用莫氏的运输通道进行走私和偷渡，以及，您和三房的人密谋暗害家主的证据。”
随着徐行的话音落下，莫少棠的脸色变成了灰白。
他接过文件袋，几乎颤抖的打开，拿出里面的文件。
在看到第一页时，他骇然的睁大眼睛。
徐行脸上飞快的划过一抹憎恨和快意，“除了这些之外，二十二年前，您利用大房的海运，让两个国际杀手偷渡进境，并重金收买他们行刺家主，给家主下毒。
仅凭这一件，家主就能按照族规将您逐出莫氏！家主没有这么做，是念在少时的情份。”
徐行的话，犹如千斤重锤，锤得莫少棠心惊肉跳。
不，那件事他不能承认！他绝不能被逐出莫氏！
莫少棠抬起头，用愤怒来掩饰心虚，目眦欲裂的盯着徐行，“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往少沉杯子里下毒的人是我？”
徐行淡淡一笑，“少棠少爷，我可没说杀手是往家主的杯子下的毒。
为了避免有人效仿，这么多年来，家主和老爷子从未对外告之家主身体病弱的真相，您怎么就知道是有人在家主的杯子里下了毒呢？”
莫少棠百口莫辨。
莫少沉抬腕看了下时间，晚上10点，他的琪琪应该吃完早餐了。
“我给你五分钟考虑，是接受我的提议，交出手上的产业，体面的搬离老宅，或者，我把手上的证据交给警方，你和你的父亲，依法接受惩处。
容我提醒你，不管你怎么选择，都改变不了大房搬出老宅，并入宗亲的结局。”
莫少棠定定看着他，神情说不出的颓丧，“呵，都说少沉你为人霸道，手段强硬，雷厉风行，今天，我算是亲眼见识到了。”
莫少沉眉眼不动，不置可否。
“少沉，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这个人，向来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话音还未落下，莫少棠已动作奇快的从腰间掏出一把木仓，直指莫少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