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小娥。”雨柱站定在她身后,语气平静,“今天早上你别动锅了,我来做。”
小娥回头,看到他拎着两袋食材,一时间怔住了。
“这……这些都是你买的?”她声音里带着点不确定。
“嗯。”他走进屋,把东西放在灶台上,“回头你尝尝我的玉米排骨汤。”
娄小娥低下头,嘴角轻轻翘了一下,却又很快收敛。她不习惯露出喜色,在这个四合院里,太多次被喜悦骗了个空。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默默地从一边洗菜盆里把水舀干,又递来一块干净抹布。雨柱接过时指尖碰到她的手,那是一只早已习惯了寒水的手,干涩,粗糙,但却那么真实。
锅里传来噼啪声,是姜片下油的动静。炊烟升起,混着玉米的清香和排骨的肉味,像是一种无形的温度,慢慢将屋里那层薄薄的寒意驱散。
他一边炖汤,一边剁蒜,心里在盘算着:光靠一锅汤不够,要是闫解成再起幺蛾子,他得提前准备。不能再让娄小娥过那种胆战心惊的日子了。
“你今天别出院,”雨柱忽然说道,“我去趟厂里。”
“你是要告他?”小娥低声问,声音里有一丝慌乱。
“不是。”他放下刀,眼神定定地望着她,“我不是去告他。我是去告诉几个管事的,他若是再敢捣乱,那我就让他永远抬不起头来。”
她没再说话,站在灶旁看着锅里翻滚的气泡,像是终于在这片躁动里找到一处能让她安放心神的净土。
可事情从来不会因为你的善意而自觉收敛。
当天下午,闫解成站在院里,冲着围观的邻居嚷嚷:“何雨柱?他谁啊?一个厨子罢了,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小娥是我前头那谁谁的媳妇,她现在还顶着我家姓呢!他凭什么管?”
他眼珠转了几圈,突然冷笑道:“听说啊,这厨子今儿去厂里了?嘿嘿,不知道是不是告了我什么。要真是,他就等着——我手里可有东西,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院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吭声。这些年大家都怕他,怕他的嘴,也怕他那双总在背后翻箱倒柜的贼眼。
可就在他唾沫横飞的时候,雨柱回来了。他神色平静,手里还提着一个小油瓶。进了院,看也不看他,直接走向厨房。
闫解成愣住,转头:“喂,你聋啦?我说你呢!”
雨柱把油瓶放下,才缓缓转身:“你说完了?”
“我——”
“你要真有东西,那就拿出来啊。别整天跟个寡妇嘴似的在院里嚎。我不怕你。”
他声音不高,但那股子沉稳让人不由得一震。闫解成张了张嘴,却发现围观的那些人,没人再帮他说话,甚至连点头附和都没有了。
“你以为你说几句,她就能在你门口打扫一辈子?你真把她当下人使唤了?”雨柱一字一句地说,“我告诉你,娄小娥现在是我这屋里的人,我何雨柱说了算。”
娄小娥听见这话,手里的锅盖掉在了地上,“铛”的一声脆响,惊得满屋回音。
她站在厨房门口,脸颊绯红,目光像水一样流转,停在那男人肩膀上,久久没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