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里走通道就越来越黑。我孙子一郎穿过重重铁门,到达了关押黄景仪的地方。
3天前,快90岁的黄景仪一下飞机就被带到了这个拘押中心,随后就无人问津了。
原本她是带了一个助手的,但此刻助手和她分开了。她也不知道助手在哪。
不过没人管她,她倒也觉得无所谓。
所以今天我孙子一郎进来的时候,黄景仪正独自在牢房里打坐。
我孙子一郎蹙眉,心里暗自有些不爽,吩咐人把黄景仪带出来,带到了审讯室。
见面就是一顿阴阳:“黄院士真是好心态,在这种地方都能安然自得。不愧是华夏排得上号的院士。”
黄景仪白了他一眼,说:“一踏上贵国的土地,就把我关到这牢房里来了。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诶,黄院士此言差矣。”一郎说,“如果是平时您过来,自然是我们的贵客,我们以礼相待。”
“可现在您是代替姜鹿来的,我们当然也只能按照犯罪嫌疑人的标准来对待您。”
“您现在住的那间牢房,也曾经是姜鹿呆过的。”
黄景仪“哦”了一声,继续闭眼冥想。
我孙子一郎好奇地打量一番黄景仪。虽然已经快90了、身形也很瘦小,但给人的感觉依然颇有精气神。
即便在牢里待了三天,也丝毫不影响她的气度。
我孙子一郎越来越不爽了,调侃道:“说真的,我一直担心依黄院士宁折不弯的脾气,可能会在踏上樱花国土地的时候就选择自杀。”
“没想到您竟然没那么做,反而愿意在牢里待着,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自杀?我为什么要自杀?”黄景仪睁开眼反问。
“自然是担心会被我们逼问、被我们审讯,甚至…”我孙子一郎蓦地脸色一沉,“甚至被我们折磨。”
“毕竟您是华夏军事领域首屈一指的科学家,您手上掌握大量机密。”
黄景仪“呵呵”两声:“我知道,国际法限制不了你们这些畜生,我既然来了就做好了准备。”
“但你们觉得凭你们那些私刑能撬地开我黄景仪的嘴?别做梦了。”
我孙子一郎明白了黄景仪的态度。
想要从这个老太婆身上榨取价值难度应该很大。但他从来不怕难度大。因为在这里,嘴硬是没有用的。
他表情变得异常森冷,向黄景仪一一介绍这里的手段。
“白色探照灯,24小时对着你,就算闭上眼也能感受到它的亮度,同时会提高这里的温度。姜鹿当时只有屋顶上一只,但你的牢房里四个方向都有,一共4个。”
“门卫每过15分钟会敲一次牢笼,你别想安稳睡觉。”
“还有,这个屋子里的气温可以随时调节,瞬间就能让你感受到被冰封的…”
“就这?”黄景仪不耐烦地说,“还以为你们有多大本事呢,不过如此。”
“比这更残忍的呢?拿出来啊!当年你们不是最擅长那些吗!”
她目光如炬,死死盯着我孙子一郎,把对方看得有些脊背发凉。
“怎么?不记得了?”黄景仪继续,“需要我帮你们回忆回忆吗?”
“你们的电击呢?高温灼烧呢?活体解剖呢?”
“还有断四肢、割耳鼻,用竹签插入指甲缝,用钢针钉入头颅,这些不都是你们当年惯用的手段吗!”
“怎么?一代不如一代了?”
“住口住口住口!”我孙子一郎破防般地吹胡子瞪眼,“那些都是污蔑,是你们华夏人故意抹黑我们的勇士,编造出来的谎言!”